沈秋将洗好的衣服挂在小船乌蓬上,他说:
“至于赶尽杀绝,非我所愿,就这样吧。可好?”
“哼,妇人之仁!待那玉皇宫寻你报仇时,你便知道麻烦了。”
魔君冷笑了一声,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再纠结,对沈秋摆了摆手,说:
“进来吧,我教你。”
沈秋跟着艾大差走入船舱。
在魔君开始教沈秋“公输巧手”前,他突然说:
“你这家伙,心性很稳,倒是做杀手的好料子。老子我呢,在隐楼那里听说的正道恶事,可不只是陈一丑这一件。”
艾大差眨了眨大小眼,他对沈秋说:
“不如这样,这一路去潍坊,你不如再多还几次‘公道’,多杀些正派恶人,也为我寻几具中庸材料,可好?”
“没兴趣,也没时间。”
沈秋盘坐在船舱里,语气随意说:
“而且更没那义务。
他人公道,得自己去讨!我帮得了一个,难道还能帮得了天下不成?”
“你每杀一个,我便指点你一次。”
青阳魔君摩挲着下巴,说:
“这公输巧手,可是有十几种变化,从操纵器物,到操纵多架傀儡,若无人指点,你学起来进展会很慢。”
“这主持公道之事,乃是我辈江湖人的道义!”
沈秋面色一正,大声说:
“我也不是贪图你的指点,但我昨夜既然说了那话,便要做到,免得你艾大差小瞧了我沈秋。
说吧,下一个杀谁!”
“哼,虚伪!”
艾大差冷笑一声,甩手丢给沈秋一个小册子,他说:
“这册子上都是如陈一丑一般的跳梁小丑,乃是自隐楼得来,你一个个杀过去,绝无冤枉。
但老子要提醒你一句,沈秋。这些都是‘正道中人’,你杀的多了,麻烦便也多了。
你自己思量吧,本魔君绝不逼你。”
沈秋看着手中册子,上面最少有二十人,这单是齐鲁之地,如那陈一丑一样的混蛋,就有这么多?
他也很明白,艾大差所说的“麻烦”是什么。
这些小宗门背后都有大宗门的影子,杀上一两个无所谓了。
但若全杀了,定然会激怒那些真正的大门派,甚至会被那些掌握着江湖舆论的家伙们打入“魔教妖人”的行列中。
“除了公输巧手之外,你可还愿意教我更多?”
沈秋仰头问道。
艾大差耸了耸肩,他说:
“老子的功夫,想教你你也学不会,你天资一般,悟性不够,墨家的功夫都是这个尿性,悟性不够便很难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