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还有点烫,徐檀兮放在旁边晾着:“知道什么?”
要不要告诉她?
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不喜欢?
戎黎纠结了一阵,但还是坦白了:“我在报复她。”其实还有温时遇,但他没提。
徐檀灵会落到今天的地步,不是偶然,都是他和温时遇安排的,让她一步一步跳进陷阱,然后生不如死。
戎黎握紧了手里的团扇,扇面上的水墨画是徐檀兮所画。
兰心蕙质,戎黎想到了这个词。
“我也想做个大善人,但伤害过你的人不行,我说服不了我自己。”
他说完,去看她的脸色,看她生不生气,看她反感不反感。
不过他完全多虑了。
这种事徐檀兮是棠光的时候,做过不少:“警察有没有找过你?”
“嗯,明天去做笔录。”
“查得出来吗?”
“查不出来。”这点自信戎黎还是有的。
既然查不出来,徐檀兮回:“哦。”
她把晾好的粥端过来,喝粥。
以前的她就很惯着戎黎,现在她身上有了棠光的记忆和性子,更加没什么底线了。
戎黎因为这事儿烦了一晚上:“没了?”
她看着他,竟有点茫然:“我还要说什么吗?”
戎黎眉眼笑开,分明很得意欢喜,嘴上还要装一装:“那可是犯罪,你至少骂两句啊。”
她一句都不舍得骂,就很严肃地说:“下次要提前跟我说,这个能做到吗?”
难。
毕竟他有时候做事很不光彩。
他说:“我尽量。”
徐檀兮用勺子手柄那头轻轻戳了下他的脸:“戎六爷,你这个答复很狡猾啊。”
懒洋洋的、带笑的口吻。
棠光有时喜欢叫他戎六爷,就像徐檀兮喜欢喊他戎老师一样,有几分逗趣的意思。
翌日,早上八点,戎黎接到何冀北的电话。
“你猜得没错,沈清越昨天也在法院。”
是他怂恿了徐檀灵。
一次又一次,在戎黎的雷区里蹦跶。
戎黎说:“把准备好的东西给纪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