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阳愣住。
“你明天不用来公司了。”秦延君说完便拄着拐杖走了。
三点十八,流霜阁的温先生到。
他刚走进酒店,听见后面有人叫他。
“时遇。”
他回头,问候道:“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
周青瓷走近:“最近很忙吗?”
“还好。”
两人并排走着,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像好友相处,周青瓷问得自然又随意:“杳杳来了没?”
温时遇说:“来了。”
他眼里有笑意,淡淡的。
来了。
就两个字,周青瓷依旧听出了差别。他性格很温和,待谁都彬彬有礼,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礼貌里总是隔着安全的社交距离,只有徐檀兮例外。
周青瓷在国外待了两个月,瘦了一些:“有好一阵子没见杳杳了。”
两人刚走到宾客接待处,温鸿的秘书便迎面过来了。
“温先生,董事长差我来请您过去。”
让人来请,是不满温时遇来得晚。
今天的酒席来了不少商人、政客,与其说是婚礼,不如说是社交场。
周青瓷的裙子太长,下台阶时放缓了脚步,温时遇弯下腰,为她提了一下裙摆,手没有碰到她,动作很绅士。
“谢了。”
他先一步进去:“失陪了。”
周青瓷笑了笑:“嗯,回见。”
沙滩上很多人,今天没有风,海面平静。远远看去,是一望无际的深蓝,近处有香槟、有玫瑰、有长长的红毯,还有女士们漂亮优雅的裙摆。
周青瓷望着大海,深呼吸,闻到了花香。
“师姐。”
女孩子叫善欣丽,她与周青瓷,还有今天的新娘都是同一个模特公司。
“刚刚那位是不是温先生?”善欣丽踮起脚,试图从人群里找出刚刚的那个身影。
周青瓷嗯了声,她刚下飞机没多久,有点发困。
“你们一起来的?”善欣丽笑着打趣,“进展不错哟。”
周青瓷长了一张标准的模特脸,尤其是锁骨,得天独厚,她气质冷艳,个子较一般女性都要高一些,站在人群里很出众。一向话不多的她难得解释了一句:“门口碰上的。”
“我才不信,我可听说了,”善欣丽挽住她,语气十分羡慕,“温先生啊,给你种了一院子的君子兰。”
外面都这样传闻,说温时遇的花是给周青瓷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