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敏之幽幽地道:“先生,我读书不少,你不要骗我……”
李钦载嗔道:“你这孩子,关傻了吗?先生怎么可能骗弟子呢。”
“可我为何听说事情已经过了四五天,而我,莫名其妙多关了四五天……”武敏之叹息道:“先生,说实话吧,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李钦载眼中尴尬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正色道:“敏之,你的思想很危险啊,作为弟子,首先要对先生无条件信任,若师生之间互相猜疑,这个世界何来诚义信,何来真善美?”
武敏之沉默片刻,道:“好吧,弟子信了。”
李钦载有些意外,这就信了?我还有一肚子鬼话没说呢。
武敏之幽幽地补充道:“主要是弟子在您的地盘上,你们人多势众,弟子不得不识时务。”
李钦载欣慰颔首:“敏之,你未来的成就一定比那些混账大多了。”
走出被关押多日的屋子,武敏之伸了个懒腰,狠狠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
“回长安城看看?”李钦载问道。
武敏之苦笑:“母亲避祸去了并州,妹妹已入土,长安还有何牵挂?不去也罢。”
“先生,这些日子弟子落下不少课程,弟子请求回学堂求学。”
李钦载肃然起敬:“既然你这么闲,我一定满足你。”
领着武敏之来到课室,二人走到门外,却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李钦载一愣,悄悄站在窗外往里看去,却见宣城公主站在讲台上,纤细的小手握着一根教鞭,正指向黑板上的几道简单的数学题,大约小学三年级程度。
上官琨儿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他的身后站着义阳公主。
义阳满脸凶神恶煞,手里握着一根儿臂粗的棍子,冷冷地盯着上官琨儿。
讲台上的宣城笑得美丽动人:“来,琨儿师弟,这应该是先生两年前教的学问,以你如今的能力,不用纸笔也能轻松算出来,告诉我,这道题的答桉是什么。”
上官琨儿不假思索:“答桉是五。”
宣城微笑:“错了,瞎蒙可不行哦。”
啪!
身后的义阳狠狠一记棍子敲在上官琨儿的后背上,上官琨儿再次发出惨叫声,额头已有冷汗流下。
“珍惜答题的机会,每答错一次就要挨一下揍,何苦呢?认真算出正确答桉不好吗?”宣城柔声道。
惨叫过后,伤痕累累的上官琨儿终于认真了,仔细看了看题,心中迅速默算几遍,然后道:“答桉是三。”
宣城微笑:“咦?这回做对了,是蒙出来的吗?”
“算出来的,算出来的!这回真是算出来的!”上官琨儿带着哭腔道。
宣城叹息道:“你看,你明明是个很聪慧的人,认真起来也能做对题,为何考试的时候你却总是答错,惹先生发怒呢?”
上官琨儿哭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突然又一记闷棍落在后背上,上官琨儿惨叫扭头,悲愤道:“这又是为何?”
义阳冷冷道:“哭唧唧的一点阳刚气都没有,该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