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袖拂开剑身,冷声道:“小子,放你一马让你不清楚身份了?”
“我该是什么身份,”云辞稍显惊讶,手上动作不停,“终结你的人?”
这话嚣张地让白二也没忍住抬眼看向她。
沉默一瞬退至后面打辅助。
蛊术被拦,赫家主只能用灵力和云辞对打。
换来的灵根到底不是他的。
破绽很明显。
云辞特意避开空中的炉鼎,剑光一道道斩在赫家主身上。
百招之内,将他逼得连连后退。
底下的熔浆暴起,砸向台上三人,又被几道颜色不一的罩子挡开。
“我要他的心脏,”
眼看着云辞那剑就要拦腰斩向赫家主,白二急急喝道:
“只有这样蛊虫才能成功!”
云辞手腕微转,轻哼一声,再度抬手时,剑光落在赫家主跟前,石台被斩裂。
一道困阵突然升起,将他狠狠压在其中。
熔浆迸开,不知为何这片空间的热意比先前更浓了。
长剑抵住赫家主胸膛,云辞冷声问道:“他得活着?”
“失去灵力供养的心脏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白二引出自己的本命蛊,“你若是不打算要,杀了他也行。”
“你要知道斩草得除根。”长剑往胸膛刺进几寸,“还有一个符修藏着没出来,你就这么肯定没有威胁吗?”
雪金蛊被白二放至赫家主身上,眨眼就钻进衣领之中不见踪影:
“没自信现在你就杀了他啊。”
能命令所有蛊虫的雪金蛊大抵是给赫家主带来极大的痛楚。
披头散发的赫家主痛的咬牙:“想要蛊?做梦!”
“你在想啥子?”白二打断了他,“要靠掀棺材板才能控制蛊虫的废物,要是没有这身修为,哪来的底气对我叫嚣啊。”
他从腰间取下一根竹笛:“老子辛辛苦苦养出的蛊王,你当是毛毛虫?”
“把自己炼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窝囊样,多活几百岁也不过是条会挖洞的蚯蚓。
“是虫就得给老子趴下。
“一个旁支刚学会狗叫就敢对主人吼了是吗?”
此时云辞才知红谷的蛊修只是白家一个分支。
难怪红系炼蛊需要用怨气。
原来是因为他们学的蛊术并不全面。
笛音嘹亮急促,无数白色的纹路从赫家主胸口向上蔓延。
五官流出的血也不再变成虫豸。
云辞收剑后退,目光扫过正在吹笛的白二,神识铺展开,试图去寻那藏匿的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