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是个善战之人,眼见被余生近了身,心知弯刀已经用处不大,索性自己松开手,轻巧的化解了余生的擒拿。随后蓑衣中取出一柄匕首,照着眼前纠缠的余生便是一记直刺,如此近的距离余生已是避无可避。
谁料就在匕首离余生胸腹三寸之际,那泛着寒光的匕首竟然被余生两根手指生生夹住而动弹不得,随即余生整个手掌变得金光闪闪,匕首紧跟着发出一声脆响,居然在刹那间寸寸碎裂。
“什么!”车夫还来不及震惊,便又被余生几记剑指打中,随后喉咙一甜,吐出一大口鲜血。
余生随后不曾继续追杀,那车夫见状还想聚力,但却觉得丹田空空,胸闷气短,提不起一丝力气。
“你废了我?”车夫满脸的不可置信,除此以外,更多的则是震惊,因为若两人实力相差无几的话,断然不可能如此轻松惬意的废掉他的武功,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武功修为远在他之上。
“说吧,谁派你来的?”余生重新撑起手中的雨伞,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的武功路数我怎么从未见过?”那车夫不答反问。
“年幼时曾在本能寺研习过一段时间。”余生笑眯眯地回道。
“这绝非是本能寺的手段!”车夫此刻跪坐在雨中,眼神好似阴鸷的秃鹫,里面夹杂着恨意与不解。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啊?”余生不耐烦的走近车夫,随后无所谓地笑了笑,补充道:“不过告诉你也无妨,你们不是冲着玄玄棋经来的吗?我所用的,全都是玄玄棋经上的!”
看着余生和蔼的笑容,车夫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嘴里喃喃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好了,现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余生收起笑容,冷峻地望着车夫。
“呵。”车夫冷笑一声,嘴中突然冒出大量的黑血,不甘的说道:“技不如人,死了也就死了。”
余生面色一变,极速朝前连点车夫穴位,但车夫嘴里依旧鲜血不断,只这么一瞬间的功夫,这车夫就已经心脉尽断暴毙而亡。
“服毒了,原来是死士。”余生眉头一蹙,心中暗道:最麻烦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紧接着他将死掉的车夫抬上马车,关好帘子后,用雨伞轻拍了一下马屁股,马儿一受惊顿时撒欢跑了出去。
“此地不宜久留啊……”余生嘴里喃喃着,眼神四处环绕一周并未发现异常后,便朝着皇宫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随着余生的离开,阴影中一双眸子紧紧跟紧着余生的身影。余生好似有所察觉似的回头,但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回过头来的余生将神色掩藏在雨伞下,缓缓的消失在雨幕中。
雨越下越大,没一会儿便将胡同口的血迹给冲刷掉了,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曾经有一场厮杀,或许已经有人察觉了,但却根本没有人在意车夫的生死。
……
“冯公公,进来喝杯茶吧。”韩府大门前,韩童生客套的邀请着一位身着大内官服饰的人,那人面白无须,看不出年岁几何,闻言推辞道:“韩先生客气了,咱家还得回去复命,就不久留了。”
“那好,冯内官路上小心。”韩童生微微躬身,姓冯的太监还了个礼后就驾车离去了。
等韩童生进了屋,将伞具收拾好后,便听到自家夫人问道:“立冬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看到自己夫人眼中的疑惑,韩童生同样摸不着头脑,此时白露解释道:“余生说给你送伞去了,韩先生你没碰到他么?”
韩童生闻言脸色当即一变,说道:“我是跟冯内官一块回来的,并没有遇到立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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