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舟歪头,继而问道,“方田可是计算不同形状田地的面积?”
“面积?”
轮到众人不解。
宋观舟挪开茶盏,拿出托盘,“比如计算这样形状或者是圆形、梯形有多大,对吗?”
裴岸凝神想了一下,“是这么说来,量算直田、圭田、邪田、箕田、圆田、环田多大来着。”
宋观舟了然。
同现代数学的叫法不同而已,她点头,“这个我知道,那何为衰分?”
裴岸又陷入深思,倒是萧笃笑道,“表弟妹,愚兄说来,你且听听,看能否听懂?”
宋观舟点头,“多谢大表哥,请讲。”
“这衰分呢,是按不同比例来分配计算的,如赋税来讲,大郎持钱五百六十两,二郎持钱三百二十两,关税十两,二人各应出多少税钱,不知这么说来,弟妹可能听懂?”
宋观舟笑答,“如此,没有问题。”
萧苍泼来冷水,“届时不会这么简单,定要难上许多。”
宋观舟这会儿也对古代数学改观不少,她难得笑道,“是我低估了你,不过听得四郎与大哥说来,只是叫法不一而已,算法应是大差不差。”
这一刻,宋观舟为低估了古代数学而惭愧。
她渐渐正了正心思,又问道,“那少广呢?”
裴岸沉思片刻,拿过方形托盘,指着上头道,“若此为方田一块,知其多大,也知田广几许,问从几何……”说着,指了托盘面积与长,需要算宽。
宋观舟叹为观止,“知面积求边长,无碍。那圆田是不是也是知面积,算直径?”
说到这里,她笑了起来。
“是我鲁莽,但确实有意思,萧苍,我答应你比一次,不过有个要求。”
萧苍眯着眼,此刻离得近,宋观舟这张干净漂亮的脸儿,他看得十分清晰,“你说!”
“你我皆有弱点,你目难视物,我对这些理解有障碍,不如这样,你带个帮手,帮你看题,而我也要四郎在侧,与我读题。”
娘哟!
一个真眼瞎,一个睁眼瞎!
宋观舟说完,自个儿都乐了,她回眸看向裴岸,一扫这几日的阴霾,“四郎,这些题目,我要你用我的理解方式读一遍给我,方才能算。”
这有何不可?
裴岸点头,“可以。”
那头萧苍哼了一声,“那我要四哥做帮手。”
话音刚落,萧笃就呵斥起来,“你四哥科考在即,真要帮手,我亲自来,如何?”萧笃话音刚落,萧北并幸灾乐祸起来,“大哥亲自下场与你看题,你还不快快叩头鸣谢。”
萧苍哼了一声,“罢了,我能拒吗?只求你莫要拖我后腿。”
宋观舟见他同意,这才问道,“那何人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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