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统,趁热打铁,让弟兄们跟随我,把剩下的三座大营全破了。”
王彦失去了很久的雄心壮志又回来了,他对士兵大喊:“弟兄们,这位便是西军第一猛将陈庆,今天便是破敌之时,跟随他,将贼军杀他个落花流水!”
他声音洪亮,将士们听得清楚,竟然名震天下的陈庆,将士们激动得大喊起来,“愿意跟随将军!”
陈庆一挥方天画戟,厉声大喊:“破敌就在今夜,大家跟我来!”
他带着两千宋军向西城门杀去。。。。。。。。
城头上,李纲喃喃自语,“原来是他,难怪!难怪!”
。。。。。。。。。
城南的大火已经惊动了西城外大营,这里驻扎了三千贼兵,主将叫做韩滨,也是一名水贼头子,杨幺的军队其实是由十八支水贼组成,陈庆先破的南营是杨幺嫡系,而西城大营就不是了。
三千贼兵已经惊醒,正在大营内抢收帐篷,防止敌军火攻,大营门口聚集五百弓弩手。
陈庆冷笑一声,对宋军统领范英道:“范统领可稍等片刻,待我破了敌军弓弩手,一起杀进去!”
他回头对八十名亲兵大喊道:“准备盾牌!”
骑兵们纷纷举起圆盾,陈庆大喝一声,“跟我冲!”
陈庆一马当先从两百步外向敌军大营冲去,八十名骑兵齐声大喊,手执盾牌和长矛纵马疾奔,紧紧跟随在陈庆身后。
五百弓弩手一起放箭,箭矢密集射向从陈庆,对付一个方向射来的箭矢并不难,这就像游戏中打飞机一样,关键是要手快眼快,只要稍加苦练就能练成,陈庆练了一个月,基本上能够迎战箭雨。
但这里面有一个前提,必须是一个方向射来的箭矢,如果是四面八方射来,就像杨再兴,武艺再高也抵挡不住,除非是在高速奔跑中,或许有一线逃脱的希望。、
陈庆的方天画戟拨打着密集的箭雨,速度越来越快,冲到了大营前,他的方天画戟一挥,‘咔嚓!’斩断了锁门的铁链,大门被轰然撞开,骑兵们杀进了大营。
远处宋军统领范英大喊一声,“杀啊——”
两千宋军一起呐喊,向敌军大营冲去,敌军弓弩阵已破,他们不再有任何顾虑,举着长矛向敌军大营狂奔杀来。
只片刻,两千宋军冲进了敌军大营,只见大营内一片混乱,陈庆率领手下纵马疾奔,所过之处贼兵惊恐逃窜,无人敢当,就像一群猛虎冲进了羊群中,数千敌军争先恐后向营门处奔逃,没有任何抵抗的意志,他们的主将韩滨已被陈庆一箭射杀,斩掉了人头。
范英轻轻叹息一声,他今天算是开眼界了,把他们三次击败、围困他们一个多月的贼兵在最精锐的西军面前,如野草一般不堪一击,难怪被称为西军第一猛将,果然名不虚传。
南大营被烧,钟子仪阵亡,西大营被宋军突破,主将被杀,三千士兵死伤大半,剩下的两座大营都以为是宋军的援军到来了,他们无心恋战,在陈庆率军杀来之前便已经撤退了。
尽管如此,宋军还是在陈庆的率领下连破两座大营,近一万贼兵被击溃,伤亡大半。
更重要是,王彦亲自率领五百士兵夺取了位于南大营西南角的仓库营,缴获了十几万石粮食和无数的钱财物资,巴陵县的粮食危机也迎刃而解。
天渐渐亮了,李纲和王彦亲自来到北城外欢迎陈庆的到来,一夜鏖战,他的亲兵只轻伤了十余人,一个也没有阵亡,创造了奇迹。
陈庆浑身是血,他和战马一起变成血人血马,他自己都没有算过这一夜杀了多少贼兵。
王彦拍拍他肩膀,关切问道““可有受伤?”
陈庆摇摇头,“受伤倒没有,就是有点筋疲力尽了,人困马乏,最多只能冲击两座大营,四座大营办不到。”
“这已经是了不得的战绩了,除你之外,天下再无第二人能办到!”
“这些都是水贼,胜之不武。”
陈庆笑道看了一眼李纲,“这位是。。。。。。”
王彦笑着介绍道:“陈庆,这位便是湖广安抚使李使君,我从前给你说过,大宋第一抗金名相。”
陈庆连忙行礼,“晚辈久闻李相公大名了!”
李纲感慨道:“我也久闻陈将军的威名,昨晚得以目睹,简直让我大开眼界,若大宋将领都如陈将军一样勇猛,何愁胡虏不灭?陈将军不愧是西军柱梁,也是我大宋的柱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