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说这些不如把绘里香放了。
听他少有的刺里带话,琴酒什么也没说。他转身要去追杀宫野明美了,伏特加停车在楼下。将将离开的时候,萩原研二想起上回的事来,也为了省的被杀回马枪,叫住他:你要他的衣服吗?应该需要的吧?
到这里,琴酒身形一顿。再转过来的时候,明显态度不一样了;先开始是只有防备,现在倒真真正正意外了。
所以那天的事,也有你的一份?你是故意招惹动物园的?
啥啊啥啊啥啊?他非要死我这我能怎么办?萩原研二一头问号,但是顽强地绷住了,没露怯,反过来谜语人回去:
你要这么觉得那就这么觉得吧。不过……要依照我的想法呢,反正我们两个组织之间迟早要起冲突,早点晚点也无妨。
不知道,先模棱两可画大饼。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再说你想多了。我当老板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当的。
既然你有挑起事态的打算,那我希望你有解决问题的方案。不要做任何对组织不利的事情,不要搞小动作。
琴酒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又或许没有;他接过那件衣服,扶了扶帽子遮住眼睛:
关于玛尔戈的事,我早和你说过,不要招惹朗姆。
他走远了。
多番确认之下,萩原研二才让宫野明美离开。随后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接下来自己可能要做出人生中最大挑战:开着一辆后备箱藏了尸的车去接松田阵平和工藤新一并想办法不被他们发现:两个聪明的一塌糊涂的孩子,并且此时对自己的信任度稀薄的如同城市夜空里的星星。
让他俩别急,我先抛个尸再说。
一个电话打过去,他听着略微失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松田阵平描述自己是怎么用帽子遮着脸,装作那种最常见的中学小混混,撞人为了钱包;“那两个人关系果真不好,”松田阵平说,“我撞了长头发那个,他很快反应过来;另一个不光不帮忙追,还嘲笑他;说话很气人。换了我钱包也可以不要,非得先和他当场打一架再说。”对面的笑声慢了半拍。
他没多想,大咧咧问什么时候来接;听到还要过一会也不急:“工藤那家伙出来一圈又碰到案子了。刚才他随机应变,把那个金色头发的也一并诳进去,省的他惹出事来;那家伙居然还真有两把刷子,追得上工藤的思路;我还没回来,他们就把案子破了。结果他说事情好像还没完,自己走了。”
说到这里,他反过来打探萩原研二那边什么情况,被糊弄的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又问既然那边不肯说,那这边是不是真的在阴暗小巷里打闷棍。可能吧。萩原研二还是糊弄,心想: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两个该碰到一起去了。
他估计的差不多。可能被撞到的第一时间,赤井秀一会有点感叹甚至bking地想:这倒霉孩子怎么偷钱包偏偏偷到我头上;但是放开手脚追了几步,他意识到不简单。他还是追上去,并且开始好奇什么样的人会用这种方式给他递话。
那个男孩径直冲进小巷里去。昏暗的没有灯光,并且弯弯绕绕;他早踩点过,跑起来没什么阻碍;赤井秀一是狙击手,稍稍适应一下也看的清物体的轮廓了。但就在此刻;他感觉有什么撞上他身体。是一个人,头部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是谁来;但身体曲线还是能辨认出性别,是位女性,不是刚才那男孩。
直到她撞到人,才慌慌张张地抬头,摘下墨镜来——与赤井秀一对视了个结结实实;他们都愣住了。
此时赤井秀一顿时感到自己如同被邀请至罗马狂欢节的阿尔贝;无比相似的,身边也确有位弗朗茨,只不过之间关系远不如书中那两人密切,反倒紧张得一点就爆。而另一处不同则是:阿尔贝的马车遇到路王霸奇的女人,心生爱慕,追上前去却变作个没长胡子的男孩;自己追着个男孩来,最后碰到的却是自己的前女友宫野明美。她看起来似乎刚刚逃出生天,紧张地直发抖;确认是自己后,才放松下来,然而手却紧紧抓着他的袖子呢。
那么谁才是今夜的基督山伯爵呢。
他不得而知,却觉得心中也有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