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祖坟恐怕得冒至少八次青烟,才能把你捧上状元郎的位置。”
“……”
几个公子哥说说笑笑的声音渐行渐远。
萧南瑜眉目清冷,愉悦的心情早没了踪影。
文德门一事过后,他知道自己、陆承彦、以及姜沐言的名节,成为了京中许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除了在相府那次,这是他第一次亲耳听到,别人议论姜沐言的名节。
跟杜小侯爷一起玩的几个公子哥,都是有涵养的世家子弟,倒没有出口成脏辱骂姜沐言的名节。
但那些话听在萧南瑜的耳朵里,还是入了心,动了气,只觉刺耳极了。
低眉敛眸的姜沐言,听到那些话倒还好。
他们说的,已经比万氏温和许多了。
“对不起。”萧南瑜看着姜沐言,轻声愧疚道,“是我让你置身于风口浪尖,那些不堪之语你不要听,你很好。”
姜沐言心中微微讶异的抬起头,对上萧南瑜内疚的清冷眼眸,反而绽放出一抹淡然浅笑。
“我没有为他人之语伤心,你不用担心我,也不用说对不起,你没错,我也没错,错的是名节大过天的封建礼教。”
世人重礼教,姜沐言最后一句话,可谓是大逆不道。
可这句话,是她爹爹丞相大人姜文櫆告诉她的,所以和礼教相比,她选择站在自己爹爹这一边。
面容清冷的萧南瑜,心里翻涌起一阵暗流。
他在心里重复呢喃了一遍,‘错的是名节大过天的封建礼教。’
片刻后,他看着姜沐言,似是顿悟了什么,对她轻笑了一下。
千百年来,世人重礼教,萧南瑜从没想过这是一件对或错之事。
但就女子名节一事,他认为姜沐言说的没错。
世道对女子本就苛刻,于名节一事,更是苛刻到能吃人。
就算当初在文德门不是他救的姜沐言,就算他和姜沐言没有从天而降的两个孩子,他也不希望姜沐言的一生毁于名节二字。
看着萧南瑜的姜沐言,突然杏眸微睁,她看到了什么?
刚才萧南瑜笑了?
待她想仔细确认一下是否看错时,看到的就是萧南瑜清清冷冷的峻脸,嘴角半点笑意都无。
果真是她看错了吧。
“公子,小侯爷他们前行的方向,很可能会遇上溪边的尸首。”
一直观察着杜小侯爷几人的青石,低声对萧南瑜道。
萧南瑜也发现了,但眼下最要紧的是先送姜沐言和两个孩子回相国寺。
“先不管他们,我们先回去。”
萧南瑜牵着姜沐言从灌木丛后出来,继续走上前往相国寺的山路。
姜沐言跟着他走了几步,忽然垂眸,惊诧的看着自己的手。
萧南瑜牵着她的手!
她手是什么时候被他牵上的?
姜沐言回想了一下,竟想不起细节了,但应该是杜小侯爷几个人出现时,萧南瑜急着带她躲进灌木丛,或许是那时候在情急之下牵了她。
“你、你放手。”走在萧南瑜右侧的姜沐言,小
小声的对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