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们立即走上前,架着顾田就朝着楼上走。
本来散步的赌徒们,又开始窃窃私语。
“顾田这次怕是有去无回了。”
“可不是,欠了一千两银子啊!”
“我家隔壁那个老五,欠了十两银子,差点被砍死。我看这下顾田惨了……”
“那怪谁,顾田运气差,不如我们赌运好。”
“可不是。”
……
即使惨剧会在他们眼前发现,这些赌徒们依旧执迷不悟,认为自己不会是下一个顾田,而会成为像许三一样的存在。
彼时,顾田吓的腿脚发软。
他试探着问,“许三,你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许三让顾田坐下后,很快便露出了笑容,“等会你就知道了。”
……………………………………………………………………………………………
赌坊周围的赌徒依旧络绎不绝的走进来。
门口,甚至有年迈的妻子和幼小的孩子抓住男子的腿,哭着大喊,“相公,这是我们一年的嚼用,你不能进去啊。”
“臭婆娘,我也是为你好,你快放手。”男子不耐烦,“我一定会赢的。”
妻子和孩子的哭泣声,每一声都刺耳,让人心酸。
场面有些惨不忍睹。
坐在赌坊对面茶楼上的萧子鱼,微微蹙眉,半响没有说出一句话。
她看不得这样的事情,于是忍不住挪开了目光。
顾田进赌坊已经有一个时辰了,而赌坊内的许三依旧没有出来。
其实他们的计划很简单,顾田是个贪生怕死的,只要许三威逼利诱,让顾田说出顾老太爷的事情,那么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只要顾田陷入了陷阱,那么接下来便是顾文……
萧子鱼捧着茶盏,愁眉苦脸。
萧玉竹轻轻咳嗽了一声,“怎么了?你不相信许三,还是不相信自己布的局?”
萧子鱼摇头,“我只是觉得,为何有这么多人,会留恋赌坊。”
稍微理智清醒点的人都明白,赌坊这种地方是不能来的。它对于人而言就如同罂粟花,一旦沉迷轻则没了性命,重则连累家人。
萧子鱼在短短一个时辰内,已经看了不少的凄凉的场面了。
“这个道理不是很简单吗?”萧玉竹笑,“不知足。”
不知道知足,一直想要更好的,却又没有上进心,没能力去满足欲望。
认为上天不公,会掉下一个大大的馅饼给自己。
这些人,才会如此沉迷赌坊。
其实道理对于很多人而言,他们都是清楚明白的,甚至可以说的上是透彻。但是,做起来的时候,却将这个道理给忘记了。
理智控制不了行动。
“不知足?”萧子鱼喃喃自语,然后将手摊平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