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惨叫一声,先是觉得鼻梁骨那儿剧痛,然后闻到了浓重的桔子味儿。跟着,厚重的液体缓缓从鼻腔里流下,又慢慢淌进嘴里……
酸得发苦,又热腥微
甜。
其实黎恕手里根本没有任何暗器。
——栀栀在刚上班车的时候、怕车里气味不好他会晕车、就递给他一个桔子,还交代他觉得不舒服就闻一闻这桔子。
现在,他用这桔子打断了男人的鼻梁骨。
桔子直接在男人脸上炸开,糊了他一脸极酸的桔子汁水,刺激得他无法睁眼,瞬间
哀嚎了起来。
黎恕上前,把乱发男人的衬衣扒了下来,让他穿着汗衫背心,然后把他的衬衣绞成绳索,将男人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用衬衣牢牢系住。
在这过程中,这男人一直在哀嚎和尖叫——
“兄弟!我看你这身手……你也是在道上混的吧?高抬贵手啊!”
“兄弟你放了我,我、我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我……”
“你踏马到底谁啊?你是公安吗?啊?我问你你是公安吗?你是公安你拿你的介绍信给我看看!你不是公安你抓我干嘛?你有病啊?”
“喂,你想干啥?我问你、你到底想干啥?!”
“你不要捆着我的手啊!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说、你是不是想要钱?是不是想要钱?”
黎恕没理他。
到了最后,这男人见黎恕油盐不进,陷入了疯狂,“我告诉你!我在这车上绑了炸|弹!你现在放了我,我把炸|弹拆了,大家各走各路、后会无期!你要是不放了我……我踏马告诉你我们一起死!一起死!”
黎恕压根儿不相信。
——从这人上车到暴露形踪,最多也就三四分钟,他还有炸|弹?
不过,为防止万一,黎恕还是捡起了一根……也不知是哪个乘客在慌乱中失落的一根麻绳,把男人牢牢给捆在座位上了。
黎恕准备下车。
临下车前,他发现李芬还四仰八叉地倒在前排座位上?
于是他就顺手把人拎了起来,拖着她往车下走。只是,他刚一靠近李芬,就闻到了她身上有种……让人很不愉快的气味。
他拖着李芬一下班车就喊了声韦利南。
韦利南跑了过来,黎恕直接把人扔给韦利南,快步走到栀栀身边。
“李芬好,车头的机头罩上。
但是——
刚才她一连数了两次,最后一排的座位是满座?
售票员颤颤巍巍的指向了车厢深处,哆哆嗦嗦地说道:“最、最后一排。”
黎恕吩咐栀栀,“栀栀,你把手电筒亮起来,打到最后一排去。”
然后他站起身对司机说道:“大哥我和你一块儿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