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门口的无忧,又被秦愚揽回了屋里,他说无忧如今的身体弱,要先养好身体,他会尽快处理华的问题,让无忧安心。
无忧点点头,就问秦愚有什么办法。
“我不清楚华如今在何处,但据我了解,和他纠缠的洛台门人,是洛台掌门的女儿,似乎是和这个华有情债,如今这个红潇已经离开了上京,要前往山常郡参加洛台门对武林盟主的争霸,至于华,如今也不知所踪了。凝门也会去参加武林大会,我想他估计也会去山常郡。”
“他不杀五郎了?”
“应该是暂时不杀了。”秦愚笑着将鸣云手里的药碗接过来,就要喂无忧吃药。
无忧问也没问便拿走药碗几大口吞下了汤药。
看不出她是否因冬娘的事伤神,秦愚也没有提起来,只是提起了自己这几天发愁的事。
“我以为五郎不会跟我说。”
“只是一直没时机,我有什么可瞒小悠的。”
无忧低了低头,问秦愚要什么时候再去连涛居,她准备和秦愚一起去。
秦愚摇了摇头,只说等无忧身体好些再讲连涛居的事。
“五郎,事情那么久了,你还在纠结吗?”
“如今有了变端,事情都要有始有终。”秦愚拍了拍无忧的手背。
有始有终。
无忧苦笑了一下,她发觉她似乎没有几件事做的有始有终。而秦愚却是这么一个人,从认识他开始,他做的每件事似乎都有始有终。
秦愚第二天受柳解春邀请,去了兰楼吃酒。他有些意外,因为秦愚从来没有和柳解春单独出去见过面,不知道柳解春有什么事要和秦愚交代。
下朝从政事堂离开后,秦愚就去了兰楼。兰楼和其他酒楼不太一样,风格清净朴素,最甘甜可口的是兰楼清酒,酿造工艺经典,味道也相当醇厚。
秦愚到了二楼,就见到柳解春从角落的屏风后走来和他行礼,秦愚立刻迎礼,作罢入座后,几杯酒下肚,两句客套话后,秦愚切入正题,问柳解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他。
柳解春敛去笑意,看了看周围没有别的酒客,才道:“老夫先前是否与桓王说过,先太子中毒后,是老夫被长公主找去,给太子解的毒。”
“说过。还说过后来就让孙御医继续……诊治太子。”
“当时长公主叮嘱老夫,绝不可声张太子中毒的事,老夫也以为,此乃王木内腐,不堪众闻,于是任何人都不曾知会此事。浩渺去给太子诊治前,也问过老夫太子的情况。我心想,到了东宫,长公主会将太子情况告知浩渺,浩渺也好有分寸。”
“然后呢?”秦愚谨慎的听着,不敢漏掉一字一句。
“按理说,我离开时毒性已经压制解去八成,怎么也不该急毒攻心,除非……”
秦愚看柳解春有些犹豫,就有些焦急,追问了一句:“除非什么?”
“除非又以太子旧疾,邪寒之症来诊治,这样抵御邪寒正好和餮花药性相同,就会再次激活残余餮花,如果太子误服餮花剂量足够,那这少少的两层毒性,也足以要人命。”
秦愚听到这里,柳解春叫他来吃酒的目的,十有八九都猜到了。
“我前些日子日日心神不宁,就去问了浩渺,那时给太子用了什么药,可他支支吾吾不愿告知。”
“难道他用了抵御邪寒的药?”秦愚问:“长公主一直在东宫,她难道没有告诉孙御医,太子的病情吗?”
“这,老夫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