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劫后余生的凌满再也坐不住了,主动的用叶子把胳膊抱上,乖乖的走到洞口等着炎豹过来上手抱他。
他宁愿赶路也不愿和炎豹安安静静的带着一个空间里。
炎豹的背好筐,深深的看了一眼凌满没说话,便抱上人一跃而下,出了山洞。
接下来的行程里,两人仿佛心照不宣,谁都没再提过那晚山洞的事。但凌满尤不放心,不停的提高警觉性,炎豹却一直规规矩矩的没再有多余的小动作,以至于多次让凌满产生了自我怀疑,那晚他好像只是想拿掉自己脸上的某个脏东西,并不是想干点什么。
黎明的光芒既温暖又不刺眼,凌满有些不真实感的站在平缓的山地上,就这么无惊无险的到达目的地了?
他微眯起眼,看着不远处正在忙着砍树的炎豹,上半身的肌肉碰触出完美的线条,勾勒出一幅赏心悦目的美景来,尤其是他单手挥舞着骨刀散发出来的力量,确实很吸引人的目光。
有那么一瞬间,凌满居然拔不开眼。
还怪有魅力的……
这时,树干被砍出了豁口,他直接一脚踢了上去,只见树干倾斜,接着轰隆声一声,轰然倒地。
然后凌满就看见了特粗暴的一幕。
炎豹抬起双臂,对着是粗壮的树干直接上掌拍了下去。
咔嚓咔嚓伴随断裂的声响源源不断的传来。那棵完整的树干就在凌满的眼前彻底分崩离析、四分五裂。
一瞬间的美感在暴力美学下瞬间溃不成军,凌满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
目光偏移,很自然的落在一棵流着泪的树上。
凌满疑惑的走了过去,先是靠近闻了一下气味,顿时淡淡的草木香里伴着一股刺鼻的味道窜入鼻腔。接着他又用手指沾了一下那个“泪”撵了撵。
没有粘性?
那么会不会是……
脑海里猛然兴起了一个念头,需要求证。他想都没想连忙喊炎豹。
“生火生火,我要做个试验。”
正在收拾木材的炎豹,手上的动作一顿,拿起骨刀跑到凌满身边,“怎么了?”
凌满指着树上的那个“泪”,眼神里
洋溢着不可抑制的鲜艳色彩,“我怀疑这个是树脂,易燃,能烧火,比木头耐烧。”
不用凌满再说更多,炎豹琥珀色的眼珠子都亮了好几度,不用他再催促,直接对蹲下身开始生火。
凌满也赶紧折了一根小枝条沾了树脂,焦急的候在一边看着炎豹生火。
随着青烟冒出,在炎豹几口吹气之下木屑先燃烧了起来。凌满再也等不及连忙送上小枝条,瞬间就燃了起来。
“是了,是树脂。”高兴是真高兴,凌满已经高兴的有点手舞足蹈,这个时候他几乎忘了之前和炎豹闹的那点小尴尬,猛拍他的肩头。
问:在雨季里什么最缺?
答:干燥的木头啊!
有了树脂,就相当于拥有了一整个雨季的火,冬天更不带怕的。
满脸笑容的凌满近在眼前,炎豹恍惚了一瞬,随即展露笑颜,他们之间那道无形的墙好像也一下消失不见了呢。
逐渐冷静下来的凌满,开始思考,“要收集树脂,还是得需要石碗来装,木头肯定不行。”所以现阶段还是得要有石桶才行,至于陶瓷瓦罐得慢慢去研究。
哎,他想念那只穿山兽了。有了它,石桶什么的还不是分分钟搞定。
听到凌满提到石碗,炎豹也想到了那只穿山兽。看来等部落一到,他先要去弄几只穿山兽了。
炎豹认真辨认了一下这棵有树脂的树,捡起骨刀率先走向丢在不远处的那捆木材,“走吧,我们先找山洞。一会儿我再过来砍了。”
雨季里的天就是猴儿,说变就变,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给你来个雨,确实应该先找好可以落脚的山洞才对。
凌满没有异议,就是走的时候不停的四处张望。
不知是他敏感还是一招被蛇咬,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某种动物滑行的声音,定睛去看却没有任何发现。可大脑已经做出了反应,加快了速度跟紧的步伐,警惕的不停到处观察。
声音时远时近,搞得凌满心绪不宁,他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了炎豹的胳膊,“喂,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