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点儿伤疤能叫男人么!你等着,等看到你就知道了,我昨天往镜子里一看,啧啧,这后背啪啪啪啪四个疤痕,咋这么性感呢!”
韦一:“……哦。”
俩孩子兴高采烈地上了楼,严管家和其他仆人过来收拾白莲的一堆行李。她正好借此机会回家,说是不放心骆文瑞,书也不念了。此刻她吩咐仆人们将东西各归各位,自己则走到院子外面,再次给骆文承打电话。
整整两个月的冷淡态度,几乎已经让她确定了骆文承在想些什么,此刻她深吸了口气,忐忑地等了好一会儿,那边出乎意料接通了,她急忙喊了一声,“文承!”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嗯了一声。
“瑞瑞他……出院了,”白莲咬了下唇,小声说,“我正好借这个机会回家了,你……你什么时候回家?”
“小淩呢?”
“在公寓呢,我一会儿就去看他,明天找个借口抱回来。”白莲犹豫了好一会儿,试探地问,“你这两个月……很忙吗?都没怎么理我……”
“……见面说吧。”
白莲惊喜道,“你要回来了?”
“路上了,”骆文承像是叹了口气,“本来想去接你们出院的,你们怎么出发这么早。”
“哦,哦……”白莲顿时开心起来,“瑞瑞着急想见小一,就早点回来了。”
“好吧,”骆文承又沉默一会儿,终于说,“快到了,已经看得到天水园了。”
“好啊,那我等你。”
那边没再说什么,很快便挂了电话,白莲赶紧回到房间又补了下妆,心里又紧张又期待,直到门外传来一声“大少爷好”,她才深吸口气,立刻摆出一个明朗的笑脸来。
“文承,回来啦。”
骆文承看她一会儿,微微撇开眼,忍耐了很久才终于开口,“骆文瑞。”
白莲脚步一顿,瞳孔微微颤了下。
“骆文瑞,到底是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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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文瑞拉着韦一说东扯西,心情总算畅快了一些,天知道他闷了整整两个月,被樊墨虐得不轻,此刻总算能叽里呱啦控诉一通,简直就是要掀房顶儿的节奏。
“我跟你说呀小一!小墨简直就是个混蛋!”骆文瑞掐着腰批-斗,“他是不是傻?啊?是不是傻?明明喜欢我还躲着我,有病吗!我都跟他说我也喜欢他了,就不能干脆点在一起吗!大不了一起死了算了,多大点事啊!”
韦一:“……”
“你说活着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活着干嘛呀!”骆文瑞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下来,“他简直脑袋有坑,比你还傻!”
韦一:“……哦。”
“哦什么哦!不行,我得找他谈谈,这两个月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骆文瑞又跳起来,气愤道,“一会儿我去帝园找他,臭小子,我看你还能躲一辈子了?”
韦一无奈,试探地劝他,“小墨他……心疼、你呢。”
“谁用他这么自以为是地心疼啦?他又不是我,他怎么知道我怎么才是高兴的?蠢死他算了!”骆文瑞哼了一声,看着韦一傻呆呆的模样,忽然想起来,“对啦小一,我在画展看到一幅画估计你肯定喜欢,就给买了,还好那四枪没打中小爷的包,你等等我,我下去给你拿去,我塞到我妈的行李箱里了。”
韦一哪放心他这个傻缺自己乱跑,赶紧起身,“我、我们,一起!”
“嘿嘿,好。”
俩人说说笑笑下了楼,严管家看到他俩,无奈道,“小少爷你赶紧休息吧,这才刚出院呢。”
“严叔我的包呢?里面有幅画,我买给小一的。”
“哦,那个画呀,我以为是夫人从国外带来的,放她房间了。”
“哦,”骆文瑞想也没想就拉着韦一往白莲房间走,“我妈呢?”
“刚刚回房,对了,大少爷刚回来,说找夫人有事,刚进房间呢。”
骆文瑞觉得稀奇,拉着韦一碎碎念,“真难得,我大哥还能找我妈有事儿。”
俩人站到门外,骆文瑞刚要喊一声妈,忽然就听里面传来骆文承低沉的声音,冷冷说了一句。
“骆文瑞,到底是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