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都来了,还怕传染?”她的话很生硬。
同时又让傅砚礼明白,他的愿愿是真的不怕被传染,但他却不能不为她考虑。
傅砚礼努力坐起身,想要拉开抽屉戴上口罩。
姜愿一把夺过去扔在黑色茶几上,“戴什么戴,本来咳嗽就呼吸不畅,还想要更难受点儿?”
傅砚礼直觉她生气了,只好先哄她,“愿愿别闹,传染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担心可能是支原体或衣原体……”
未待他说完,薄唇被堵上。
傅砚礼简直不敢相信,拼命的闭紧牙关,把她往外推。
只是却没有推动,许是发烧乏力的原因,浑身使不上半点儿力气,又或许是怕伤到她。
这让姜愿愈发为所欲为,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吻的越来越用力。
她咬了他。
傅砚礼吃痛嘴巴微张,姜愿趁虚而入。
仅用十几秒的时间,他已彻底沦陷,默许她的做法,承受着她的怒火与发泄。
肆意勾吻,缠绵不止。
世间万物仿佛静止了般,只能听见彼此心跳。
很快,姜愿停下来,与他额头相抵,声音很轻却又掷地有声,直达心间。
“已经传染了,你还要再戴口罩么?”
傅砚礼牵住她的手往前一带,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嗓音暗哑道,“不戴了,愿愿…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也不知该如何说你。”
“拿我没办法就听我的,不知该如何说就听我说。”
傅砚礼:“……”
语气真霸道。
傅砚礼却觉得没有丝毫被冒犯,甚至还很喜欢。
他的小姑娘不仅温柔可爱,也有霸气侧漏的一面,这让他如获至宝,连抱着她的手都在微微用力。
感受到他情绪转变,姜愿这才没有那么生气,用手探了下他的额头,眉头微皱道,“你发烧了知不知道?”
傅砚礼“嗯”了声,“不知道。”
姜愿本想用“知道发烧还不说”来堵他,没成想他竟然回答不知道。
就好比拳头落在棉花上,愣是浑身有劲儿也使不出。
她张了张嘴,都没能说出话来。
傅砚礼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笑,眼里满是炽热。
姜愿轻哼,“很好笑么?”
“一般好笑。”傅砚礼勾唇回答。
“能笑出来就说明问题不大,那我走了。”姜愿欲要起身。
傅砚礼紧紧抱住她,脑袋压在她颈侧,“愿愿别走,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求你别走……”
此话一出。
被惊到的不仅是姜愿,连傅砚礼都沉默一瞬。
刚才那些话,确实是从他口中发出,好在傅砚礼也不是矫情之人,敢做就敢承认。
“愿愿,我现在是病人,你舍得就这样离开吗?”傅砚礼甚至开始卖惨,就像小孩子为了达到目的使诈。
姜愿是头一次见到他这副样子,难怪有人说男人再成熟,本质也是个孩子。
本来就是吓唬他的,她来了就没打算走。
姜愿脸上却一本正经,“现在你生病了就得听我的,现在要给你量体温。”
她从带来的药袋中找出体温计,用两指捏住尾端甩了甩,看向穿戴整齐的傅砚礼,“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