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垂眸看着时瑾,眼底露出一丝不屑。
当年时家鼎盛时,便就给她过不痛快,若非因为看中时家背后的资本,她又何至于忍气吞声,让自己的儿子娶了时瑾做皇后!
“一国之母,便要有一国之母的样子,你身为皇后却不起带头作用,哀家看,这些年哀家不在倒是让你这皮松了许多!”
太后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外头来报,“静和公主到——”
静和?
慕酒笙?
太后皱了皱眉,是时瑾的女儿。
这些年她也没少听过慕酒笙在外的名声,处处作孽,甚至干涉朝政,简直就是丢她们女人家的脸面!
身为女人,自当在男人身后,照顾好一切,让男人背后无忧!
她呢?竟然干涉起男人应该做的事情来了!
她还听说了,这次安邑之战,皇帝竟然要让慕酒笙跟着过去。
这成何体统!
太后寻思,一定是这些年她没有在皇宫,所以让这些皇子公主都养成了不良的习惯!
“让她进来。”
太后说道。
慕酒笙进来时看时瑾跪着,其余的妃子却全部坐在椅子上,眼底涌上一抹阴沉。
“怎么?见到哀家,都不知道行礼了?!”
太后看着慕酒笙的样子,便知道这是她不喜欢的。
她喜欢的,是像方诗也这样,知书达理的女子!
“静和见过太后。”慕酒笙简单勾了勾唇,随意福了福身,显然算不得多恭敬。
太后勃然大怒,“这便是你身为公主对哀家的态度?!!!”
“太后娘娘言重了,外人都说,太后娘娘为人和善,最是不看重这些没用的礼仪教条的,静和还以为是真的呢,原来不是这样。
下次静和定不会再听外头的风言风语便信了去。
还望娘娘见谅,静和给娘娘道歉就是了。”
说罢,慕酒笙给太后行了一个极其标准的礼仪。
可是话里话外却是在说太后在为难人。
太后气得胸口不断起伏,“你给哀家跪下!
不过一个公主,竟然在哀家面前编排哀家,时瑾,你便是这样教养你自己的女儿的吗?!”
“太后此言差矣,其一,静和对你十分敬重,并没有编排您的意思,是太后娘娘您误解了。
其二,静和的礼仪都是宫中的嬷嬷和夫子教导的,他们都是父皇看中,深得父皇信任的人。
其三,静和此生有一信仰,跪天跪地跪父母,娘娘您不是天,不是地,更不是静和的父母,所以静和也没必要跪您。”
慕酒笙说罢,将时瑾从地上拉起来。
“今日静和过来,只是想看看太后对母后的态度,现在看来,太后依旧如当年那般,眼里容不下母后,既然如此,静和便带母后回去,不打扰太后娘娘修养。
母后年龄大了,后宫中的事务如今有静和全权接手,之后太后娘娘有什么事情,找静和便是,静和和母后告辞。”
慕酒笙说完,拉着时瑾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