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的声音十分认真:“你有没有想过,就跟阴茯苓一样,那些寄生在寄主身上的,都有目的?它们的存在,会把寄主的一切夺过来,为自己所用,根本不在乎寄主的死活。”
潇湘……只是拿我当寄主?
这个时候,外面倏然又是一道旱天雷,程星河转头:“卧槽,又是哪个道友在这渡劫呢?”
阿满倏然住了口。
我心里明白,做神明的也不能随便透露天机,否则也会受到天谴。
有一些神明甚至受到惩罚,堕落成妖。
我连忙说阿满你回去休息吧,今天多谢你了,回去给你一个好贡香。
对方把寄身符给你,作为回报,当然每天都要供奉香火。
阿满似乎有点恋恋不舍,但还是消失了。
不管以前有过什么创伤,现在潇湘让我信她,我就信她。
回到了天师府,发现大家都在张罗着中元节的庆典,整个天师府热热闹闹的,这倒是个好机会,我们趁机进了太极堂。
那个老头儿早就在门口等着我们了,见我们来了,上来就要磕头。
我这一阵都有经验了,一把拖住了老头:“别这么客气,我们赶时间。”
程星河插嘴:“他就剩下九天的活头儿了。”
正好是中元节那一天。
那老头儿没明白他什么意思,连忙说年纪轻轻,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接着就领着我们到了太极堂后面:“别说,你们俩运气还挺好,现在整个天师府一边忙着风水上的变动,一边忙着中元节的大事儿,凑巧今天太极堂看守没那么紧,从我说的地方钻进去,保准一进一个准。”
“钻?”程星河一听,立马问道:“不能是狗洞吧?”
“那哪儿能是狗洞呢!”老头儿笑着说道:“是个厕所通气口。”
哑巴兰的脸立马绿了,意思是还不如狗洞呢。
老头儿带着我们从灌木丛里七拐八绕,八丈桥办事处的园林也是奇葩,种的不是刺梨就是覆盆子,哪儿哪儿都是刺,走里面跟受了针扎地狱似得。
终于,老头儿拨开了一丛蛇莓,往里努嘴。
那里是个小窗户,挂着个铜锁,老头儿很快打开了。
程星河直咂舌:“比苍蝇腿粗不了多少。”
一百三十斤以上真就够呛。
还好我没几个都瘦,缩腰收腹,也勉强可以进去。
临进去之前,老头儿还给了我们一张十分粗糙的地图,标注黑门之内的几个区域。
我跟老头儿道了个谢就要进去,可老头儿拉住我,严肃的说道:“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儿,只要你们一听到了有人在笑的声音,不管什么发生什么事儿,立刻出来。”
笑?我就问他:“什么东西会笑?”
老头儿脸色煞白,像是连提也不敢提,只摇摇头:“我只盼着,你们别遇上那种东西。”
都说太极堂里养着某种不为人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可老头儿就不肯说了——他说虽然我们对他恩重如山,但是他不能坏太多的规矩,会遭天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