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二郎你先回去吧!”族长道。
族长两口子也不太相信,却不好表现出来,儿子的子嗣是大事。
晚上,族长和他妻子孙氏,去见了玄女。
玄女昨日来的,孙氏有点事去了趟女儿家,今早刚回来,还是头一次见到。
孙氏是个很体面的老太太,中等个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头发梳得服帖整齐,一点也不像乡下的。
孙氏很讲究,她瞧见了陆落的银发,眼底亦闪过几分疑惑。
“这老太太气质很不错。”陆落心想。
陆落就把自己相过的情况,告诉了族长夫妻。
族长两口子听得明白,回眸又瞧见慧娘,委委屈屈的还在抹泪,也是不落忍。
夜已经深了,族长还是连夜把大郎两口子叫过来。
“。。。。。。明日你什么也别做,替你兄弟把那地势和茅坑填了。”族长道。
族长两口子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秋大郎很委屈:“爹,难道还怪我?这生孩子是床上的事,不管屁股的事,怨茅房做什么?”
秋大郎说话荤素不忌,族长被他气了个倒仰。
这时候,孙氏沉沉发话了:“是一点名声要紧,还是你弟弟的子嗣要紧?赶紧填,明日晚上填不好,我先揭了你的皮!”
孙氏在家中威望高过族长,她的孩子们都敬重她。
儿子和媳妇更怕孙氏。
大媳妇周氏还准备说什么,瞧见婆婆冷漠的眉眼,话全咽了下去。
孙氏说一不二,秋大郎两口子,就一句闲话也不敢撩了,恭敬应下:“是,娘,明日一早就填。”
次日,秋家庄忙碌了起来。
陆落和白老叔成了闲人。
庄子上男女老少,都集在西面的水坝上,等着重新挖河引水。
族长在高处指挥着,似统领千军万马,很是威严。
陆落和白老叔原在秋二郎家,后来秋家兄弟掏茅坑、填茅房,实在太臭了,陆落就和白老叔离开,到河边看热闹。
他们站在族长身边。
陆落用一条大黑围巾,紧紧裹住了脑袋,银发隐藏其中。
有人偷偷打量她,然后议论纷纷。
一个中年人走到了族长身边,对族长道:“再过几日就要下秧了,这河哪一天能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