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备胎,经常开车的人,想必都有自己的认知。
而我的理解是:那玩意儿平常瞅着不起眼,不是压在后备箱底下蒙尘,就是挂在车屁股上吃土,四平八稳的时候感觉多余,可一旦爆胎,没有还特么真不行。
对于我们“头狼”这台发动机正处于巅峰状态的“越野车”而言,各方各面都没丁点毛病,唯一欠缺的就是少条好备胎。
之前我压根没往这方面想过,毕竟走高速的人很少会去掂量这些鸡毛蒜皮的杂事,要不是王攀恰到好处的出现,我可能至今也不会多琢磨。
“备胎?啥意思?”
李俊峰茫然的看向我,摇了摇脑袋。
“甭管哪条车轱辘出问题,肯定得先把备胎拿出来顶上吧?可备胎是后来的,肯定和别的轮胎显得格格不入。”我耐心解释:“格格不入就意味着显眼,显眼的结果无非两样,要么向它看齐,要么被换掉拿下,你懂我啥意思不?”
“不懂。”李俊峰很干脆的再次摇摇脑袋。
“擦的,我都说这么明白了,你咋还不理解呢。”我无奈的拍了拍脑门子:“简单点说,咱们被扫h办盯上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各自都有机缘,有朝一日全能上岸,可曾经被搅和的浑浊的海水怎么办?是不是得有人留下收拾干净?”
“这。。”李俊峰迟疑一下,抿嘴点头:“肯定,如果说咱几个是虾爬子,那扫h。办的就是撒网的捕鱼人,蹲了这么久,要是毫无收获的话,肯定说不过去。”
“对,你可算明白过来了,现在的问题就是咱应该扔下哪只虾爬子?”我舒了口气笑道:“别说咱们这群起家的兄弟,就算是咚咚、大壮他们,我也一个都舍不得,关键就算我舍得,他们的个头实在太小,也不足以充数,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再造俩个大量足的虾爬子出来,王攀很具有这方面的潜力,现在懂没?”
“他多啥呀?”李俊峰随即又问。
“够坏够猖狂,明明胸无点墨却偏偏心比天高。”我冷声评价:“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跟他老子一样,都属于捂不热的铁疙瘩,把他当猪猡卖掉,我毫无负罪感。”
“卧槽,原来是这样。”李俊峰恍然大悟的揉搓后脑勺,笑骂一句:“你狗日的真狡诈,打看到人第一眼起就已经给他定下了生死,白瞎我们几个胡乱猜了半天。”
“嘿嘿,上楼睡觉吧,等你伤养差不多,打算啥时候走,我组织哥几个给你践行。”我拍了拍他肩膀头努嘴。
有些事情太脏,我没办法跟自己这个耿直的兄弟太透漏,之所以选中王攀,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谁让他衬个足够护犊子的老爹。
从王攀他爸为了王攀甘心在洗浴中心跟我碰头开始,我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这对父子拉下水。
打h。办的盯上我们,无非是因为我们之前闹得太过沸沸扬扬,一旦清除掉后势必会掀起一阵巨大影响。
影响的背后可能就是那些参与者的“高官厚禄”、“平步青云”,所以没有点特殊原因,他们指定不会轻易松口。
即便有地藏现在奔走四方,像个奴隶似的替他们干活完任务,最后该下口时候,他们的獠牙绝对龇的比谁都狰狞。
不把命运交给任何人,是张星宇打跟我认识以来就一直潜移默化想要教给我的,这种节骨眼上,我更不会相信任何人的承诺。
想要不被人当成食物,我就得主动帮他们寻找更可口的食物,而眼下似乎没什么是比“老子大咖儿混蛋”这个题材更美味的食材了。
“朗朗,我想。。”
回到病房,李俊峰脑袋垫在两天胳膊上面,侧头冲我道:“我想明晚上就走,也不准备让所有人都知道,等我彻底稳下来,再慢慢给哥几个赔不是,我只是退出这个圈子,没有退掉咱们的感情,不愿意让弟兄们知道,不是因为我要瞒着,只是眼下你这边正处于用人之际,我离开肯定会引起其他人恐慌。”
我一屁股崴坐在旁边的陪护床上,想了想后,附和道:“也对,那就等你全捋顺了,大家再慢慢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