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阿庭伸手要她抱。
鸢也将他抱过,转手却交给保姆:“先去洗澡,等会儿妈妈给你讲故事。”
孩子总是最好哄的,阿庭马上就同意了,保姆便他带上楼。
客厅就剩下他们两人,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也没有回头,侧影纤细而紧绷。
等阿庭的房门关上后,鸢也才转身,和尉迟四目相对。
他应该也刚才回来,还没有换下西装,坐在那里,水晶灯下,俊雅如斯。
“怎么了?”他倒是问了。
“我在想该怎么开口?”鸢也在沙发上坐下,“想来想去,我们之间都这样了,还是直接一点吧——你有没有李柠惜的照片?”
尉迟静了一刹那儿,而后道:“没有。”
“我有。”鸢也将那两张照片,一张一张在茶几上摆开。
尉迟的目光在上面一落,再转回鸢也的脸上,一秒之间眼睛就深了。
鸢也弯唇:“我长得跟她像吗?”
这种突然间问出来的话,按理说尉迟应该要愣一下,可是他只是闪了一下眸光,温温说:“你想多了。”
是想多了吗?可这么明显的证据摆在这里,一句想多了就要揭过去,不能吧?
鸢也寡淡地笑一下:“你再看看,我们像吗?”
“我说了,你想多了。”她重复问一句,他就重复回答一句。
鸢也吁出一口气。
胸口像堵了什么东西,窒闷又湮塞,虽然在路上做足了准备,可到开口时,还是很难。
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忘记该怎么发声,咽了一下,才说得出来话:“她就是你当年答应娶我的原因?”
“不是。”他的声音轻了下来,有些哄她的意思,可是他显然也有心事,只说了这两个字就没有后话。
这样的否认,哪里来的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