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设在酒店,回房间只需经过一个很有巴洛克艺术风格的庭院,院里还有一座两米高的阿波罗和达芙妮雕塑。
这个当然是高仿,不过仿得很真。
鸢也忽然停下脚步,抬着头看着。
尉迟察觉手里牵着的人没有走了,一回头,见她一眨不眨地盯着达芙妮坦露的胸部,有些好笑,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别看了,人家害羞了。”
鸢也才不是看那个!
她指着勾在达芙妮变作月桂树的那只手上的一根线:“尉迟,看那个。”
尉迟看过去,原来是一个不知道从哪来飞来,刚好勾在雕塑上的气球,这也值得她特意停下来看?
醉了的鸢也只有三岁吧?
好可爱。
尉迟平时对着鸢也就足够温柔了,这会儿看她又乖又软的样子,更是有耐心:“想要吗?”
“嗯嗯。”
‘嗯’两下就点两下头,再加上一脸认真的表情,比小十二还可爱。
鸢也这个样子,别说是气球,就是月亮尉迟都想办法架梯子给她摘。
尉迟伸长手,将气球拽下来,递给她:“可以走吗?”
“唔”
鸢也心满意足,拉着气球跟他走,进感应门的时候还把气球收进怀里,生怕被夹爆,等进去了安全了,再重新放飞,继续拉着走。
不过她是往另一个方向走的。
“走错了,这边。”尉迟拉她。
鸢也歪歪头,走错了之后,她还有点小脾气,居然不肯走了,随便靠在墙上,将气球的那根绳子在手指间一圈圈绕着。
尉迟正想哄哄这个鸢三岁也,她却是自己开口了:“尉迟,我最近做了一个梦。”
“梦到桑夏死了,和小表哥一起跟我挥手拜拜,陈家只剩下大表哥一个人,孤零零的。”
尉迟一顿。
这大概就是血缘关系之间的感应吧,哪怕鸢也把那天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可还是在梦中有了预感。
他道:“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可是小表哥确实死了,桑夏的电话又一直打不通不知道将来我结婚,她能不能回来?她上次明明跟我说不会再回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