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有的节日,都和我无关了。
打开家门,没有供暖依然感觉有些凉。
我看了眼已经坐在沙发上,正无聊摆弄着木偶的虞莺,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你真觉得,因为你帮助过小雨,我就不会杀你?”
虞莺不满的看着我:“喂,人家是可怜你,看你一个人大过年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所以陪陪你。”
“我用你可怜我?”
“你这人,说话都不会留余地么?”
我指着门外:“走吧,趁着我还有耐心。”
虞莺笑了笑,听到我的话非但没走,反而是躺在沙发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啊好困,你随意吧。”
我手中紧握着佛光舍利,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脸,努力压抑着心中怒火。
终于,我叹了口气:“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不影响我,等以后这房子你拿去都无所谓了。”
虞莺白了我一眼:“我要你这房子干嘛?倒是你,你有多久没有照过镜子了?”
“怎么了?”我问她。
“没什么,等你白头发再长出来一些别人都会叫你爷爷了。”
我心中黯然,打开灯走进卫生间。
在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我竟忽然感觉有些恍惚。
这个人,是我么?
镜子中的自己,一副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的模样。
白头发和黑头发混在一起,苍老的不像样子。
收拾一下吧,如果小雨回来就认不出我了,我心想。
将衣服一件件脱在地上,就在凉水之下我冲洗着身体,剃光了胡子,镜子中的自己好像又恢复了几分之前的模样。
只是身上的伤疤,却依旧显得十分狰狞。
这头发?看着都快要及肩的长发,我没了办法,随便找了根皮筋束紧在脑后。
做完了一切,我走出卫生间。
“你这人,也不知道穿件衣服。”虞莺看着我,脸上忽然出现了两抹红润。
“光着身子来,何必穿衣而去?”我说。
“你就这么想死?”她问我。
“没有人想死,但我活着能干嘛呢?”我苦笑着,走回房间。
在房间门口,我停了一下看向虞莺:“你若是想杀我,尽快动手。要不然,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话说完,我走进房间关上了房门。
房间内,仿佛还有小雨的味道。
我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我们盖过的被子,满脑子都是她和我父母的影子。
偶尔,也会想起苏若雪。
她,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看了眼身旁也在看向我的十九儿,我伸手摸了摸它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