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有了价值,就不会陷入被动局势。
“大将军知晓了?”
“不重要。重要是圣上要这门亲事,父亲要这么亲事,甚至母亲——,也要这门亲事。”
“大姑娘,您心心念念不愿意嫁过去,这般岂不是图谋全部化为泡影?”余成满脸愧疚,只觉生不如死,对不住大姑娘。
这可是终生大事。
却听得金拂云软声说道,“无碍,这桩亲事,也是贺疆要的。我嫁过去,不代表我与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万事还有转圜。”
乔万听得这话,不由得逾矩朝着大姑娘侧目看去,“大姑娘……,这郡王妃只怕要遵从皇室宗亲婚嫁礼俗,若只做有名无实的夫妻,怕是——”
皇室宗亲,到时候喜婆子一大堆。
况且还是太后娘娘金口玉言,哪里容得敷衍,第二日要验的喜帕,就算能做得假,但贺疆焉能配合?
金拂云冷笑起来,“这些也不是事儿,到时候我自会处理。今后我顶着郡王妃名义,兴许更好行事。”
她穷极思变,脑子快速转动,找到了最合适如今走向的方法。
“只是可惜,那宋氏性命还得留些时日。”
乔万欲要开口,余成已抢先开口,“大姑娘,宋氏暂不能动。隆恩寺惊动了圣上,这事儿迟早要查到属下头上,只要到了属下这里,就算属下咬紧牙关死不承认,但何文瀚定然不会再像判朱三案那般糊弄过去……”
届时,金拂云定然跑不脱主使之罪。
金拂云听到这里,沉寂下去。
余成接着说道,“大姑娘必须谨慎行事,四公子——,四公子只怕是有所觉察,那日属下本要想尽办法杀了那贱妇,紧要关头四公子竟然身着官服淋着雨奔来,直朝着属下而来,属下不得已,只得放弃。”
提到裴岸,金拂云再是冷漠血腥的心,也软了下来。
她满腹心酸委屈,无有宣泄去处,声音颤抖,缓缓说道,“四郎……,有眼无珠,错把鱼目当珍珠。他是个稳重之人,若无证据,定不会随意揣测到我头上,你且放心。”
“不——”
余成急得坐了起来,又扯着胸腹,一阵咳嗽,乔万赶紧扶住他,有啥抚胸又是捶背,缓过来时,才听得余成喘着粗气急不可耐说道,“……四少夫人与临山都认出属下了。”
金拂云手中软帕忽地失了手,落在膝上裙裾。
“阿成,你不是蒙面的吗?”
余成很是狼狈,低头认错,“属下不敌临山,打斗时又被宋氏丫鬟扯了面巾,虽说属下马上侧首,但宋氏……,喊出了属下之名。”
乔万听到这里,沉着冷静思索片刻,方才向金拂云谏言。
“大姑娘,如此说来,不止四公子知道,恐怕公府上下都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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