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山回来,事无巨细说了明白。
裴渐倾听之际,屡屡侧目,“观舟觉察到不对?”
“是。”
临山的伤口处理之后,虽说虚弱,却还是慢慢道出缘由,“少夫人提过,府上有人动了她的吃食,幸得不曾吃下,说来上香之前,少夫人就差人出去散播消息,为的就是引出贼子。”
“荒唐,她真是过分胆大!”
裴渐听到这里,忍不住斥责起来,只是这言语之中,还有旁人一听就明了的担忧。
临山欲要跪下请罪。
一旁裴海赶紧扶住,裴渐叹口气,“这事儿你也不曾说来?”
临山低着头,有几分难为情。
“属下愚钝,想着老爷从前使了属下给少夫人用,属下有些自负,想着只是去隆恩寺,定然能护好少夫人的,故而大意些,未曾与四公子、海叔、老爷您禀报。”
裴海在旁也帮衬说道,“老爷,也不怨临山,四少夫人也说了未必能引出贼子,只是她自己猜想。临山不能未卜先知,若来禀了,倒让您挂心。”
裴渐叹道,“守安这闺女,看着哪里像个能打能杀的,偏偏就她胆大!”与旁边裴海说道,“那宏安郡主庄子上的飞瀑,几丈高,她说跳就跳——,萧苍摔下去,她不管不顾就拉一把,而今隆恩寺这事儿……”
裴海听老爷说得急切,哪里还有从前那般稳重,故而也笑了起来。
提了茶壶斟了热茶,才温声说道,“虽说只是儿媳妇,说来却有老爷年轻时候的风采。曾几何时,老爷不也是这般勇猛,千里走单骑,取了贼头子的性命,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改了焦灼战势,最终大获全胜。”
裴渐听完,无奈笑道,“可惜不是我生的,守安去的早,不然生女如此,哪里不比儿郎强?”
再回头来,听得临山说了后头。
“属下陪着少夫人在泓昭大师寮房之内听经学法,正在精彩之时,外头传来走水的呼喊。属下顿时就觉不对,这隆恩寺几乎是皇家寺院,多少年不曾听说走水的事儿。哪怕属下警觉,护着少夫人逃开,可贼子凶猛,一时之间属下双拳难敌暗箭,这才被引开来了。”
若不是临山受伤,身子不便。裴渐还要让临山模仿宋观舟提刀插入贼子胸腹的姿势,“她倒是也不怕。”
回来之后,能吃能睡。
裴海摇头,“老爷,您是不知道,其实少夫人还是受了些惊吓,夜里她睡不着,四公子背负她在院子中走动,属下巡夜遇到,还与他二人掌灯引路。”
“……毕竟是第一次杀人。”
“少夫人还想着跟着属下学些功夫,但听得至少要个三五年方有些基础时,又作了罢。”
说到这里,裴海也觉得匪夷所思。
寻常闺阁贵夫人,哪里想得到这般?遇到歹事,想的也是多请几个看家护院,能有个懂拳脚功夫的丫鬟婆子,就更好了。
何曾想到自己去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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