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拂云满眼怒火,再看两个丫鬟,根本不敢动弹半分,“你们是死了吗?快些来救我。”
盼喜眼泪汪汪,“大姑娘,奴的手怕是断了!”
前头时候,两个女子手速飞快,直接拉垮了她二人的胳膊,脱臼的痛苦让两个没怎么吃过苦的丫鬟痛得不敢说话,只能跪在一旁。
“青三姑,你要杀了我?”
青三姑摇头,笑了起来,“大姑娘图谋盘算,甚是聪慧,为何这些时日尽是做了蠢事!”
她知道了?
金拂云眯着眼,努力抬头,欲要看出青三姑眼里的事实。
“隆恩寺的事儿,可是大姑娘派余成所为?”
金拂云冷笑浮在嘴边,“当然不是,虽然我看不得宋氏那贱人,梦里心里咒她几百次死,但我没这么愚蠢!”
青三姑俯瞰金拂云,“将军什么都知道。”
那又如何?
金拂云欲要挣脱开,可两个女子力气实在大,她这样柔弱的闺阁女子如何是对手,本该几分狼狈,可金拂云脸上只是愤怒,不见恐惧。
“父亲眼瞎,只以为一个没什么权利的杂种就能成就他,做梦!”
青三姑看着如此嚣张的大姑娘,心中甚是遗憾。
“大姑娘知道自己在金家举足轻重,为何不爱惜羽毛,却行这样得不偿失的事儿,如今隆恩寺劫杀案惊动了圣上,圣上着京兆尹尽快破案,大姑娘这般自负,却不怕阴沟里翻船吗?”
金拂云梗着脖子,“父亲但凡为我着想,就不该起了与贺疆联姻的心思。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无根基二无才学,这样的郡王,满京城哪个刘家的出来不能压他一头?”
“这就是你盯上有妇之夫的原因?大姑娘,您冰雪聪明,为何看不明白,金家与裴家,不算世交,却有解不开的仇怨。”
两家结亲,那是做梦。
“不过是父亲造的孽,兴许有误会,解了就是。偏偏愈发走的偏,他若能寻个好的,我也不必这么筹谋!”
青三姑看着满脸愤愤不平的大姑娘,只觉得陌生。
往日那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好似全是做戏,想到近日发生的这一桩桩一件件,青三姑越发觉得大姑娘不简单。
“大姑娘,大将军膝下就您一个女儿,他素来疼爱你。
笑话!
金拂云从不相信这些,父亲看重她,不过是因为没有旁的女儿,以及她能挣钱罢了。
她胆大心细,借着父亲的威名赫赫,生财手段经过三辈子,今生到达巅峰。
万里缺一,就是她心中的执念,裴岸。
“大姑娘,你魔怔了。这事儿如今可大可小,将军闻之怒不可遏,若是真查到大姑娘头上,大姑娘以为裴公爷就此罢休?”
“公爷不问世事许久,青三姑莫要来吓唬我,我不是那等不知事儿的蠢货,由着你三言两语就吓得慌了阵脚。”她似笑非笑,“而今太后娘娘凤口已开,与那杂种的亲事板上钉钉,这会子金家丢不起人,就算我出了事儿,父亲敢不保我?”
“大姑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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