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去,那贺疆拳打脚踢,毫不留情,一会儿那宋幼安就被打得没了动静,秦庆东低声咒骂,“这畜生!”
刚想再说几句,听得那头贺疆好似无人之境,竟然放开来的辱骂,“你个千人骑万人睡的混账,老子哄着你这么些年,你还不知足?!一日日的与我争些什么?”
宋幼安努力支起脑袋,“郡王,你生来龙子凤孙,我这样一坨污泥的混账,怎么偏偏入了你的眼?我与你说了实话,你反而还想着攀上去,心头不甘不敢寻那金家的气,倒是全朝着我这贱人来了!”
一席话说得贺疆愣在原地。
他冷声说道,“我且不管你从何听来的信儿,但金拂云就是我的郡王妃,这不容改变。”
“哪怕她是个蛇蝎女子,蛰伏在你枕边为了你的性命,你也在所不辞?”
“宋幼安!”
贺疆阴沉着脸,指着地上满面鲜血的男子,沉声说道,“休得胡言,我自是答应过你,即便是她入了门,我也不会弃你而去!偏偏你日日里造谣生事,这让我往后如何留你?”
宋幼安根本不惧,眼眸里全是破釜沉舟。
“她心头生了什么二心,你自是知道,隆恩寺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就是她所为!”
什么?
不止贺疆愣在原地,就是秦庆东也满脸不可置信,他看向裴岸,嘴角微动,表情复杂。
“是她又如何?安郎,我不过就是个闲散郡王,既无母亲护着,也无母族可依,在这京城上下,说得好听我是个郡王,可我能同他们刘家的郡王比吗?”
所以,他要个能耐的妻子。
“我何曾说过不让你娶妻生子,只是连公府少夫人都敢劫杀的女子,你却要迎娶入门,我笑你愚蠢!”
“蠢?宋幼安,你真是被我宠坏了,莫说她心头有裴四,与秦家的浪荡子不干不净,即便是她跟前收了十个八个像你这样的玩意儿,我也戴得下这绿帽子。”
“你——”
“安郎,你私下收买贿赂金拂云跟前的丫鬟,得了这么些似是而非的信儿,我倒是想说,你才是真正的愚蠢。”
贺疆矮下身子,蹲在宋幼安跟前,毫不掩藏眼中的野心,“隆恩寺的事儿,乖乖忘了,往后,她还是你的主母,安郎。”
宋幼安满脸失望。
“她若是想杀了你呢?”
“她没有这个本事。”贺疆干脆盘腿坐下,一脸笃定,“隆恩寺的事我不关心,什么镇国公府、卫国公府,莫说死了个少夫人,就是死了公爷世子,我也不在意。”
“你竟然容得枕边是这样的人。”
宋幼安双肩怂落下来,再是没有半分生气,像极了被抛弃的烂抹布,贺疆寻思他也是呷醋,心头软了下来,“你日日里惹我生气,最近我忙着备婚,许久不曾见你,想煞我也,你若再与我生了闷气,平白无故浪费了光阴。”
“郡王爷,您高高在上,饶了小的吧。”
哪里能饶?
宋幼安被他拖起来,又搂在怀中,“好了,安郎,别闹了。”说罢,打横抱起入了竹园,许久之后,三个侍卫这才手提肩扛,拿了些物件儿入内。
“走吧。”
裴岸起身,招呼秦庆东跟上,二人回程比来路走得快,直到取了马匹,奔袭十数里地,秦庆东再忍不住,“季章,你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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