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克制,终于压下所有情愫。
裴岸亲自扶着她,往门外走去,梅太太见状,喊了声,“四郎,你们这是——”她脸上全是担忧,裴岸立刻停下脚步解释,“二婶,京兆尹下头的何大人亲自来办,这会儿要同观舟问些事儿,我陪着她就是了。”
“好——,莫要吓着观舟。”
总归是当差的人,身上煞气重。
这番好意,宋观舟心领,当裴岸重新扶着她踏出斋饭堂时,她低声说道,“四郎,你若不替我做主,我自会了结金拂云。”
她说着话时,低头看路,软糯身躯大半是靠在裴岸身上,可一张红唇之中,竟然吐出这么一句冷淡之言。
“观舟——”
“逃走之人是余成。”
宋观舟抬起眼眸,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音量缓缓说道,“四郎,莫要再次让我失望。”
说完这话,她不再看裴岸,正视前方的何文瀚。
“少夫人,我是京兆尹下头何文瀚,主办今日命案,还请少夫人能说说事情经过。”
“有劳何大人。”
早有僧人清理出空房间,里头桌椅板凳笔墨纸砚都备齐了,但何文瀚身边之人从木箱子里拿出自己的笔墨来,白纸摊开,郑重等待宋观舟开口。
“是何大人问来我答,还是我自个儿叙述一遍?”
何文瀚爽朗一笑,“少夫人果然是女中豪杰,本官问来你答,兴许快些。”
“何大人客气,您尽管问就是。”
何文瀚略微停了片刻,才收起笑意,认真问道,“佛堂里头二位贼子已然身亡,少夫人可知?”
宋观舟点头。
“确定他二人没了气息,我才同临山、忍冬慌忙逃开,刚出小佛堂不久,遇到那位被临山重伤的贼子回来,射伤临山。”
“少夫人不怕?”
“怕?”
宋观舟缓缓摇头,她眼眸里十分冷静,“那会儿只想着逃命,怎么会怕?早些时候,那二贼见我与护卫临山脱开,并以为能得手,逼着我和丫鬟忍冬入了这荒废之地。”
她想到此处,忍不住感叹道,“隆恩寺真大,走着走着,就偏了方向。”
寺庙里大多红墙黄瓦,绿树石山,院落外头又是差不多的景致,慌乱之下早早迷了路也不自知。
“那敢问少夫人,可能详细说来?”
嗯?
“两位贼子,怎地失了性命,还请少夫人再回想一番,告知我等。”说罢,与秉笔文书使了眼色,那位也提笔起来,专注聆听。
“今儿来烧香,身边丫鬟知我腿脚不便,并轮番替我去给菩萨佛祖磕头祈愿,我闲着无趣,索性带了临山大哥与两个丫鬟往泓昭大师跟前而去,下了会子棋,又听大师讲经说法。”
说到这里时,小和尚提了热茶,远远站在门外,探头探脑也不敢进来。
还是从外头进来的阿鲁专门取了送来,又给几位大人、自家公子夫人添置了热茶,才退到门外候着。
不过他站在门口处,倒是能听得屋里人说的话,很是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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