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鸡飞狗跳才算结束。
晚间,秦二郑重表示,他要搬回来韶华苑。
裴岸无奈,“后日清明,你不在府上家祭,到这里来作甚?”
“我们老秦家走南边习俗,昨前日的就祭祀完了,后日本是要去踏青,可大嫂身子不适,老太太并歇了这个心思。”他正无聊,恰逢今儿萧苍不长眼撞了上来,少有的乐子,他怎么能离去。
裴岸无奈,“我而今走不了,拂云那边你多去探探,若是缺了什么,好与我说来。”
“嗐!拂云那头你就别添乱了,而今她要跟雍郡王议亲,咱俩说得好听是兄长挚友,总归男女有别,我家老太太责骂多次,不让我再去寻她。”
裴岸闻言一笑,“你秦二郎何时在意老太太的话……”
秦庆东长长一叹,“她说若我不听劝,并把文四接来府上。”
说到文四,秦庆东忽地凑到裴岸跟前,“说来,你同文三姑娘再不曾见过?”
“……闲说这些,你不如早些歇息。”
秦二哪里放他走,满眼幸灾乐祸,“当年你家老夫人可是连纳采之礼都送过去了,临门一脚。”文三姑娘温柔娴静,加之公府老夫人最喜爱她乖巧淑雅,偏偏就在这时,宋问棋直接上门,同裴渐一通密谈。
次日,裴渐亲自携带重礼,往文家退了纳采之礼。
裴岸无奈一笑,“我同文三姑娘不过就一面之缘,如今各自成家,你再提这些,是怕观舟近日还不够闹腾?”
秦二大笑,“罢了,饶你就是。”
想到泼辣的文四,他忍不住感叹,“若是文四变成文三,我倒没这么不知趣,罢了,且让我躲躲就是。”
“那你去住燕来堂。”
而今府上人多口杂,再住在韶华苑也不成样子,哪知秦二一听,嬉笑道,“虽说你裴四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可如今我依了你就是,只是无甚用处,白日里我定然是在韶华苑同观舟一处。”
裴岸失笑,“随你就是。”
当夜,秦庆东就歇在燕来堂,阿鲁两边奔忙,夜色渐浓之前奔马到秦家,同老太太亲自禀报二公子来处,又交代春哥准备二公子随身物件,次日送来国公府就是。
春哥哭丧着脸,“上次从公府带回来的,刚请几个姐姐收拾妥当,如今又要挪过去,二公子凭地坑人。”
阿鲁满眼同情,“来公府好过你在这里,那边更自在些。”
“阿鲁哥,小的好生羡慕你,跟着四公子一处儿待着,四公子为人和善,哪有我们家主子那般跳脱,刚逃亡奔马回来,小的屁股还没好,这会儿又往公府去。”
他年岁小,颇是吃了些苦头,说起来愈发没完。
旁边老太太跟前的姑娘呵斥他,“哭什么,我同你去收拾就是,今儿天晚,明早再去,二公子身边无人用才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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