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亲有何奇怪,定亲了的贺大郎最后不也早早死了。”提及金拂云,宋观舟真是半分好感都不想给。
这女人算是能耐的,原着里的她最大优点就是沉得住气,慢慢谋算。
如今自己知道她图谋裴岸,议亲什么的,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阿鲁摇头,“不能有假,金家大公子与夫人过些时日就来,小的听二郎跟前春哥说道,只怕是大公子一到,黄家太太并要托人上门保媒。”
“嗯?什么雍郡王吗?”
听得裴岸一嘴话,哪里知道是真是假,若真是能成,她宋观舟定然重礼奉上,贺她金拂云百年之好。
阿鲁点头。
“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雍郡王贺疆,如今挂职户部,深得圣上喜爱,说来也是前途不可限量。”
一异姓郡王,能得这般殊荣,大隆开国以来几代人,少见。
再优秀也不是男主裴岸啊!
宋观舟打着哈欠,并不看好这桩联姻,在她心中,金拂云有一百种手段搅和这段八字没一撇的亲事。
“哪怕大姑娘再要强,如今早是该说亲的年岁,金大将军同宏安郡主都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成了老姑娘。”
“皇帝女儿不愁嫁,用不着你个半大小子操心这些,倒是说说,黄家太太……是黄执母亲?”
阿鲁点头,“就是她。雍郡王前头的郡王妃是黄家的外甥女,虽说早早去了,可雍郡王一直同黄家关系亲厚,黄家太太看不过他总不续娶,如今恰逢大姑娘来京,二人不管是相貌还是家世,都是门当户对,黄家太太就求到秦老太太跟前了。”
都惊动这么多人,啧啧,宋观舟追问道,“贺疆首肯了?”
阿鲁重重点头。
“那是自然,不然黄家太太怎么会大张旗鼓,春哥儿说秦家上下都知道,连太子妃那处都没瞒过。前几日画舫游湖,大姑娘同雍郡王还打了照面,知情的人儿都觉得二人极为相配,少有的郎才女貌。”
末了又觉得这话失了偏颇,尴尬的加上一句,“当然,不如你同四公子,金童玉女一般,天上有地上无的才子佳人。”
噗嗤!
宋观舟笑了起来,看着眼前白面小厮恨不得把毕生所懂的词语都用到她与裴岸身上,心头一喜,并不再计较他说的那些话。
“行了,若是能成最好。”
挥退还要再吹几句彩虹屁的阿鲁,宋观舟斜倚在软枕上,面色微沉。
贺疆——
一个在原着里没有出现的人物,这凭空出来,是敌是友?
如今看来,他有权有势,金拂云怕是也不敢随意耍什么手段,若真能收走金拂云,宋观舟长叹一声,自己战战兢兢害怕的收监腰斩,应有改命的机会。
宋观舟这边松了口气,那边金拂云在郡主府却大发雷霆。
砸了半个屋子,除了锁红,无人敢靠近房前。
“大姑娘,息怒!”
金拂云跌坐地上,再忍不住抽泣起来,“这并是我的命吗?”手边摊着黄笺家书,上头是父亲的严词呵斥,大意是雍郡王这门亲事,金家——
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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