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庆东一看他这蓦地收敛情绪,忍不住凑上前来,“又吵嘴了?”
“她总是疑心这,疑心那的,我听得厌烦,索性你喊我,不如出去散散心。”裴岸今儿不穿官袍,只着了黛绿绣缠花墨莲暗纹锦袍,腰系米白玉带,着了玉坠与鬼工球坠饰,发束头顶成髻,却没有戴冠,只簪了白玉簪子。
面上眉宇轩昂,目光炯炯,犹如朝霞明月神来之笔。
秦庆东轻捶了他肩头一记,“罢了,成亲有成亲的恼怒,我与拂云没有家室,却依然受累。”
拂云?
“她怎地了?还在为观舟心忧?”
秦庆东摇手,“定然不是,她胸中沟壑万千,才不会记得后宅这点小事儿,只是年岁到这份上,如我如她,总逃不开婚嫁一事。”
裴岸看了过来,“有人同她说亲?宏安郡主与大将军都不在京城,这怎么提?”
“谁说不是呢,不过也是黄家舅母提到我家老太太跟前,我知了皮毛,去问了拂云,她似是放不下贺大郎,意兴阑珊之态,我也不得多问。”
“说的是谁?”
裴岸好奇问道,秦庆东知三人关系,亦兄亦友,也不隐瞒,“黄家舅母替她侄女婿来说,并是雍郡王贺疆。”
外头车马行走,马脖子上的铜铃叮叮当当的响着。
车内裴岸却是一愣,“雍郡王贺疆?”
“你也觉诧异吧,我同拂云说来时,她竟是不知贺疆为何人,我大致说了一番,平心而论,雍郡王也是个伟岸丈夫,虽说失了原配娘子,而今拂云真点头了,进去是续弦夫人,可皇家名号不会少,怎地也得请封为郡王妃。”
裴岸微微颔首点头,“倒是个不错的人选,不过听说那雍郡王有一房娇妾。”
“这我也问了老太太,黄家舅母倒不曾隐瞒,说是跟了些许年头,是前头黄家娘子跟前的丫头,抬了房,不过膝下空空,姿色平平,才学什么的,更是说不上,不怎么得宠。”
对于郡王爷,若房中真这么干净,倒是难得。
裴岸叹道,“就不知宏安郡主与大将军如何考虑,就这么看来,拂云入天家是断无可能,可雍郡王封号特殊,圣上怕是也喜闻乐见。”
秦庆东笑了起来,“那一会儿你同拂云说来,我倒是不敢再提。”
裴岸暗道不好,掀开车帘往外一看,这可是前往满月楼的路,“是要去宝月姑娘那处?使不得。”
早间才同宋观舟闹了不愉快,如今再来,晚间回去那还了得。
秦庆东一把按住他,“如何使不得,我在你府上都听观舟说了,她往日厌恶宝月姑娘,那是受了刁奴唆使,而今自不会放在心上。”
说罢,朝着马车前头吩咐快些奔走。
裴岸挣扎一二,只得稳坐,听得秦庆东又道,“何况今日不止我三人,前几日同黄执等几人撞到一处,胡乱说了句,今儿也来。”
“可是还有女眷?”
秦庆东翻了个大白眼,“黄执、李且同我一般,孤家寡人,所谓女眷,不过是带着上了府上妹妹,同拂云作伴。”
“那去满月楼怕是不妥?”终归是风月场合,秦庆东仰天大笑,“裴四,且放心,定然安排妥当。”
等到了满月楼后门一处小码头前,裴岸才看到原来秦二竟然赁了画舫,李且同黄执远远看到马车,也迎着清风上岸来亲迎。
“终还是二郎能耐,竟是请了四公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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