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平炸毛。
“就允许你放弃李景年那条细狗,不允许我幡然醒悟,找到真爱吗?”
啧,一到爱情话题上,文化程度立马飙升。
“啊呸!幡然醒悟这词从你嘴里出来都嫌埋汰,还真爱,你就是个傻叉!”陈小安听到‘真爱’二字就冒火。
这给陈大平气得费劲扒拉俩轮子,誓要和陈小安一决生死,以此来捍卫他真爱的尊严。
对此,陈小安翻白眼,十分冷酷:“你别扒拉了,等你扒拉到我跟前都明年了。”
“哇!”陈大平气哭了,他嗷嗷大哭,脑袋塞进白寡妇怀里,寻求安慰。
爱情是会让人降智的,你瞧,白寡妇十分心疼的安抚陈大平,时不时还投给始作俑者一个怨恨的眼神。
长渊轻咳,作最后的总结陈词:“事到如今也没什么需要争执的,以后这房子归陈小安,各位街坊邻居帮我做个见证。”
周遭看戏的街坊邻居也很懵,尽管他们之中不乏疼闺女的人家,可在固有思维里,家产都得留给儿子。
在此之前,他们从未想过家产还能给闺女,除非逼不得已,生不出儿子,那也是没有选择的结果。
因此,一时间无人说话,众人神情凝重。
长渊轻笑,无甚在意。
继而,他看向陈大平:“当初你和她搅和我就说过,从此之后你别回来,最后你我断绝关系。这话不是气话,你谨记。”
话落,他朝陈小安使眼色。
相处半月,俩父女默契度暴涨。
陈小安转身进屋,将他们搬进去的包袱全部扔出来:“拿着你们的东西赶紧滚,这家不是想走就走,想回就回的!”
旋即,陈大平哭得更大声了。
从始至终,白寡妇都没把陈小安放在眼里,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还不值得她费心。
所以,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长渊身上,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陈兴达,你别后悔!”
她咬牙切齿,浓烈的恨意从牙缝里挤出来。
事情到这一步,她真的蚌埠住了。
亦或者说,她从未想过十多年的舔狗会突然不爱她,即便她和他儿子勾搭上了。
那总归都是一家子,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
白寡妇想不通,尤其是在得知陈家老房子过户给陈小安之后,她一直稳定的情绪出现剧烈波动。
这不对!
长渊没回应,拎起椅子,招呼陈小安回屋。
讲不通的道理没必要硬讲,合不来的人也没必要硬合。
此事落定,再无纠葛。
那之后,陈大平彻底恨上长渊和陈小安,每逢遇见都得翻白眼、冷哼来表达他的不满。
奈何,他恨的人根本不在乎他的态度,我行我素,生活质量直线飙升。
-
改革开放,经济波动,厂子效益不好,接连倒闭。
很快,整个胡同巷的人开始失业。
曾经他们看不上的街边商贩,如今却成了他们羡慕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