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健他们个个嘴巴裂成了荷花,笑得身子打颤。
辽兵也是不信,可是手里的断刀,还有脖子上斩虏刀的冰凉,让他们不敢不信。
“这是真的么?”终于有辽兵反应过来,打量着手中断裂的弯刀,感受着脖子上刀锋的冰冷,弱弱的问出声了。
“好象是真的!”感受是如此的真切,辽兵却仍是难以置信,仿佛在做梦似的。
“啪啪!”吴健一抬手,几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一个辽兵脸上,得意的一扬下巴,嘴角向上翘:“辽狗,你没想到,也有今日吧?哈哈!”
他一带头,吴星他们哪里还忍得住了,或用耳光,或用刀柄,或用脚踢,狠狠招呼在辽兵身上,“砰砰”声响成一片,痛打爆猪开始了。
“啊!啊!”
辽兵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有心要反抗,可是,看着指在脖子上斩虏刀,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了。
“打呀!打呀!”
“对辽狗莫客气!狠狠的打!”
“有气的出气,有仇的报仇,过了今日就没机会了!”
一众亲兵打得是兴高采烈,一边猛揍,一边说些风凉话,奚落辽兵。而辽兵,除了惨叫配合外,再也没有任何举动。
“辽狗可恶,打呀!”店掌柜看在眼里,欢喜在心头,冲了过来,加入了痛打落水狗的行列。
适才,他挨了一脚,伤得不轻,还没有回过劲来。可是,如此美事当前,他是兴奋得跟打鸣的公鸡没差别,拳头抡得高高的,狠狠砸下。
李伯福一见辽兵冲进来,吓得不轻,以他想来,吴骥他们完蛋了。哪里想得到,事情的发展,与他的想象正好相反,完蛋了的是辽兵,而不是吴骥他们。
见吴骥他们打得欢喜,不时欢呼,一脸的喜色,比起大过年还要欢喜。不由得心气渐长,越来越强烈,使劲一握拳,大吼一声:“辽狗,你们作恶多端,李爷爷今日来报仇了!”
象小老虎似的冲将上去,抡起拳头就砸了起来。
惨叫声在持续,鲜血在飞溅,辽兵身上的伤越来越多,越来越重,没多大功夫,就不成人形了。
敌人的惨叫,是最好的激励,吴骥他们打得更加欢了,直到打得辽兵不成样儿,再打下去的话,会给活活打死,吴骥这才下令罢手。
以吴骥心中那气,最好是把辽兵打死。可是,宋辽两国的关系处于一种很微妙的状态,打伤辽兵可以,打死就会有些麻烦,虽然不怕,能不惹上麻烦是最好。
渲泄,出气,也是需要分寸的。
“斩虏刀真好!”
“有了斩虏刀,何愁辽狗横行!”
吴健他们发泄完了,把玩着手中的斩虏刀,越看越是欢喜。
辽兵的刀术相当了得,若不是斩虏刀锋利,吴健他们受训的时间太短,万万不可能是辽兵的对手。好武器,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吴指挥,我决定了,把家人接到归信去,安安心心打造军械!”李伯福适才还不愿意把家人接过去,经历了这事,马上改了主意:“有吴指挥这样的好官,辽狗安能横行?我得尽一份力!”
不容吴骥说话,马上又道:“我不仅要把家人带过去,还要多找些好友,要他们一起去!这事,吴指挥,您就放心,包在我身上,一准儿成!”
先找一个有名望的铁匠,再通过他,找一批铁匠,这是吴骥的既定办法。毕竟,吴骥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一个的去找,会浪费很多时间,李伯福这一大包大揽,吴骥会省很多事:“那就有劳李师傅了。押上来,待我好好审审!”
吴健他们把辽兵象扔死狗一样扔在地上,站立两厢,扯起嗓子吼起来:“威!”好象过堂似的。
掌柜、李伯福也是扯着嗓子跟着吼,威风凛凛,快活异常。
辽兵早已胆破,哪敢有丝毫违拗,吴骥问什么答什么。原来,萧庆衣已经打听到吴骥的住处,这才派这些辽兵前来找吴骥生事,准备好好揍吴骥一通,出口怨气,找回场子。
“我有一通书信,你送给萧庆衣!”吴骥扯下为首辽兵的衣衫,醮着他的鲜血,在布片上写了几个字,丢给这个兵士。
吴骥一挥手,吴健他们把这些辽兵死拖硬拽,象扔死狗一般扔出了客栈。辽兵再也没有了昔日的威风,象夹尾巴的狗一般,灰溜溜的逃走了。
辽兵个个血淋淋的,就象血人似的,在大街上逃走,特别瞩目,引得百姓惊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