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琼莲脸色难看,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道:“谁说我们苏府要悔婚了…”
“郑妍儿,不是我笑话你们伯爵府,你扪心自问,你们郑家有娶我二弟的家资吗?”
郑妍儿俏脸发白,却依然攥紧拳头,反唇相讥道:“这就不需要你们苏家操心了,娶夫是我郑家之事,什么时候娶也由着我郑家决定!容不得你置讳!”
“苏琼莲,今日我若是看见你家二弟接受了别家小姐的钗子,我便回府告诉家姐,去府衙告你们去!”
苏琼莲气的想吐血,却生生的憋下来了:“郑妍儿,你可不要污蔑我二弟,我二弟只是想来宴会见见好友,并无其他的想法!”
“倒是你们郑府,在宴会之上攀咬我们临平侯府,安的是何居心?
郑妍儿气的牙呲欲裂:“苏琼莲,我方才听的真真切切,你将苏二公子介绍给别家小姐,悔婚意图太过明显,还反过来污蔑我们郑府,你真是厚颜无耻!”
“便让各家小姐看看,你如今的嘴脸!”
众世家贵女窃窃私语,有骂临平侯府吃相难看的,有说永康伯府可怜的,一时间竟僵持不下。
王文君摇了摇头,对着宋湘解释道:“永康伯府原在京中也是显贵的人家,只是伯媛郑老太君仙逝的早,唯一的嫡女也突然得了脑病,年纪轻轻的便亡故了,嫡女婿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跟着跳了河。”
“永康伯府老太公是一个多苦多难的可怜人,失了妻主又失了亲女,唯一能担负起家庭支柱的两个嫡孙女尚且一事无成,曾经显赫的伯爵府,转眼之间只剩下祖孙四口人儿。”
宋湘不由自主的想起宋家,差不多的境况,幸运的是她的祖母还仅存了一女。
或许永康伯府的老太公,正是由于痛感门庭冷落、处境凄凉,所以才拼命的想为女儿留住临平侯府这样的贵戚做姻亲,谁知人家临平侯府根本瞧不上他家。
宋湘叹息道:“像苏家这样嫌贫爱富的门第,断然不是理想的姻亲人选。”
“也不知道此事会如何处理?”
王文君穿着褐色罗镶彩绘花边窄袖束身袍,举止儒雅,端的是矜贵的世家之风,她看着还在僵持的苏郑二人,语气笃定的说道:“像临平侯府的这位大小姐,从未经历过世事难料的苦楚,更没有遭遇过鲜花着锦、一朝散尽的巨大打击,她对没有钱财持家的日子一无所知,为了攀附权贵之家,她都能做出这般不要脸皮的事来,恐怕两家的亲事成不了。”
陆雅芳本来在外面招待客人,听下人说是园子里有两位小姐吵起来了,立马走了进来。
她首先同园子里的贵女们道了一声对不住,然后十分镇定的将苏琼莲和郑妍儿请去了僻静的地方。
苏琼莲生怕得罪陆雅芳,一个劲的赔礼:“陆小姐,此事是我做的不对,你千万不要生气!”
“陆小姐,我不是有意扰乱宴会的,若不是郑妍儿挑衅于我,我才不会与她计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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