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美丽而有感染力。
上衫信昂起头,闭上眼,深呼吸,让自己说话声没有哽咽,重新挤出笑容:“嗯,快回去吧,将你单独叫出来挺失礼的,请务必代我向他道歉。”
“好。”有菜点点头:“他不会在意的啦,我回去了,上衫先生。”
她说完,朝着上衫信弯腰行礼:“谢谢你。”
上衫信面带微笑看着她消失在公寓楼梯口。
他的笑容越来越苦涩,眼圈泛红。
“要不要纸巾?”白川夏声音从他身边传来,手里递过来一块湿纸巾。
“咳咳!”上衫信轻咳两声,将眼泪憋回去,露出无所谓笑容:“抱歉,向你女友表达好感,有够失礼的。”
“还好。”白川夏神色古怪,他这样堂堂正正,没纠缠,也没用什么下作手段,一时间让他很不习惯。
上衫信看着他这副表情,苦笑出声:“我没有资格说有菜拜托你的话,更没有立场责备你让她伤心。”
“嗯。”白川夏眼神复杂,他何尝不想给有菜全部的爱,但无奈是奈绪,阿姨,还是狐狸,他都不可能放弃啊。
上衫信目光看着远方,带着笑开口:“我三个月前来巴黎,我问我朋友,巴黎哪里的风景最美。
他告诉我是卢森堡公园,并将我带到那里。
和他说的一样,公园真的很美。
情侣在板栗树林中漫步,孩子们在八角形的池塘周围追逐木制帆船,并嘲笑牵线木偶的滑稽动作。
他指着草坪上写生的画师们告诉我,这些都是想将这份美景记录下来的人。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有菜,她坐在草地上,拿着画板,一边画,脸上有笑,她是真的很快乐。
我想看看,她眼中的风景是什么样的,所以悄悄走到她身后,我看到的却是一个男人的画像。”
上衫信转头看着白川夏,笑容带着苦涩:“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就是她心中最美丽的风景。”
他说完自嘲耸耸肩:“她就是这样抱着对你的思念,在异国他乡度过了寂寥的日夜。”
白川夏一时无言,有菜很少主动给他电话。
“我想她一定不会将这份思念告诉你。”上衫信耸耸肩:“她大概会担心会让你认为有自己的责任而烦恼吧,毕竟她是姐姐啊。”
“后来我主动申请去了她学校,知道她独自一人来法兰西时,我既羞愧又有所图谋,想着能不能趁虚而入,但显然,我错了。”
“有菜非你不可啊,夏君。能给她幸福的只有你。”
上衫信说完,朝他深深鞠躬,然后站直身体,转身消失在街道口。
不知道今晚法兰西某个酒吧中,会不会出现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心碎人。
白川夏能做的,只有祈祷他不要遇到大肌霸黑哥哥。
他回到公寓时,有菜已经将他没洗完的菜碟洗完了。
看到他进门,露出笑容:“你回来了。”
“有菜姐。”白川夏走上来,抱住她细腰,将头埋进她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