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墓园回来后,整个暑假开始越发明显的体验。
但哈利依旧没有跟任何人说起。
就像他已经习惯了,在伏地魔复生后额头的疤痕没有片刻不曾涨疼过。
曾经猜想过这样的情绪,会不会和伏地魔复生有关。
曾经满怀希望地想过,也许可以向邓不利多询问是否有对应的方法。
也曾经想过也许能问问德拉科,在德拉科家那充盈了渊源家世的书房里,会不会有什么克制情绪的心灵魔法的窍门。
但种种的曾经,却在脑海中每每闪过这样的念头时,便被连带勾起的记忆与情绪遮断了思虑。
深埋进体内宛如未爆弹的怒火总会在瞬间炸燃,脑海里下一刻响起的,是不属于自己的咆哮:“问邓不利多有什么用?他连看都不看你一眼!”
“德拉科也是!不管怎么样,她永远都会舍弃你选择了家人,不是吗?”(伏地魔说的)
——
争执内容略(反正你们也不喜欢看,直接略了!)
两人争执而回音不绝的地窖,在无声的瞪视中恢复死寂。
过了良久,德拉科才听见自己因为疲惫而显得冷淡的气音扬起。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凶我。”
她是真的不明白。
本来只是想借着微醺,向哈利示弱和好,情愿将过去一周的委屈留在心里缓缓消化。
然后,也许可以在和好后告诉哈利,邓不利多如何在私人课程里,表现对哈利的关怀。
希望他不必为邓不利多的态度多虑,同时,也想请他不必烦恼乌姆里奇的骚扰。
但看来,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估了今晚的形势。
再看向那个活下来的男孩,苦涩地笑了出声。
这个夜里,自己唯一一次正确的预期,是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歉意。
德拉科发现阵阵清冷自心头如涟漪般扩向全身,在逐渐麻痹知觉的同时也沉淀了过分曲折的情感。
哈利显然还只自顾自的气恼着,浑然不在意自己究竟怀有什么样的感受。
再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庞,那执拗的神情,俨然就是过去一同冒险时的莽撞模样。
不知怎的,想起了上学期末,原本想让关系告一段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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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起了屡屡在特快车上,蛮横无理地挽回自己的他。
再也没有心力尝试梳理,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想回去了。”听着自己的声音再次变得轻柔。
说不出口的是,在绞尽精神的情绪涡旋里,有着几段刻骨的猜疑。
也许,哈利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