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昧忽然不想说话了。
他觉得自己主动过来,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只是,想到自家那犟脑壳的兄弟离家前特别叮嘱,让他帮忙照顾下左丘,他就脑阔儿疼。
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武成侯!”
“本侯很认真地说,我有办法留左丘一命!”
“是吗?”
“那镇军侯不妨说说看!”
如果能让左丘活着,徐老爷子自然是会铭记晏昧的这份恩情。反之,如果晏昧只是在消遣他,他可是不会顾忌晏景的面子的。
“左丘所求者,义!”
“若是死去的那些捕头、捕快的家人来了呢?”
“孤儿寡母,总是需要人照拂的!”
“义之所在,虽死无悔。”
“但很多时候,死很容易,活着太难!”
“武成侯以为如何?”
晏昧的话,无疑是让徐老爷子动心了。
但若他出面,引得那些死去的捕头、捕快的家人前来拦路,固然能迫使左丘改变心意。但从此之后的左丘,还是左丘吗?
再有,他并不知道那些捕头、捕快的家人到底是何等心性,若遇上了那贪婪无耻之徒,做球这一生也就被他毁了。
做,还是不做?
“办法,本侯已经给了,至于要不要这样做,武成侯自己拿主意。”
“本侯告辞!”
晏昧把话说完,转身便走。
本来,若是徐老爷子没有入京,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事儿就得他晏昧亲自让人去办。但现在,他完全可以做一个甩手掌柜。
左丘是生,还是死,决定权全在徐老爷子的一念之间。
当然,晏昧此刻也是很想知道,徐老爷子会如何选。
如何选?
这真的是一个问题!
镇军侯晏昧离开了,但是他的人却一直在后面跟着,以便随时将消息传递给他。
然而,让晏昧纳闷的是,徐老爷子始终不紧不慢地跟着左丘的队伍。
针对左丘的刺杀,还在继续。
杀手们前仆后继,一副不杀左丘不罢手的架势。
护送在左丘周围的捕快,已经出现了伤亡。
有人永远倒下了,有人靠在街边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