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吾将边界之事处理妥当,将邪魔尽逐归巢,吾即来探望汝与祖父。”
听罢,秦月儿舒展眉头,嘴角扬起甜美笑意。
“吾知江兄未忘吾也。”
实则,她忧虑沈新文恢复记忆后,将遗忘其人,遗忘祖父。
然今观之,彼并未遗忘。
“然也,汝与祖父救吾一命,汝等便是吾亲,何言遗忘。”
沈新文一笑置之,复视向胡嫣。
“幻主,在吾归去期间,烦请多加照料月儿。”
胡嫣瞥视于他,微有愠色。
“此刻月儿非汝独妹,彼亦吾妹,为姐者自当悉心呵护,毋须汝忧。”
“反倒是汝,归去后务必留意安危,吾不愿见月儿年少便失手足。”
言末,胡嫣终展柔情。
其对沈新文,始终存有一缕牵念。
毕竟,二人历经无数纠葛。
时光虽短,却……
“幻主,可愿随吾出乎?”
沈新文解悟胡嫣之意,然某些话语,其有义务阐述分明。
至少,不愿胡嫣如瑶儿般,空守多年。
胡嫣凝视于他,眼神交织复杂。
不知沈新文欲诉何事,然而莫名,心中总涌一股不祥预感。
二人步入病房外,直至阶梯间。
沈新文未急发言,反从袖中取出一根灵草,点燃缓缓吸入。
“幻主,月儿之事烦请托付于汝,吾此行未知时日,归来还需劳汝多多关照。”
胡嫣仰首,面色突显苍白,“汝唤吾出,非为此事乎?”
沈新文语塞片刻,复转身凝望她。
“胡宗,汝欲闻吾述一奇谈否?”
胡嫣默然,凝视着他,轻轻颔首。
“古时悠长,于吾修学之日,邂逅一绝色佳人,吾倾慕之,彼亦心许。”
“初时,未晓其乃豪族之女,及吾二人情缘显露,其家严斥,携巨财予吾,令吾离她而去。”
“然,吾不能从,亦不愿行。拒其父之求,以求日后能令彼家刮目相看。”
“为她,吾择入军旅,搏取荣耀,期以配其尊贵。”
“孰料,一别六载,漫长岁月,她仍待吾归来。”
“为吾,她甘居仆役之所,与吾与吾女共尝艰辛,受尽世态炎凉。”
“故,吾归之时,誓必赠她世间至宝。”
言毕,沈新文手中之烟已烬。
静观胡嫣,无语凝噎。
而胡嫣,双眸泛红,泪光闪烁,未曾滴落。
“汝。。。何故向吾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