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妇人从右腋下到左肩头以上的部位,都被间宫的刹那给砍飞。
飞在半空中的烙妇人不,应该说是飞在半空中的烙妇人的头,瞪圆着她的那对正飞速丧失神采的双目,紧紧地瞪着上方的天花板。
脑袋与身体分离这样的伤势,她体内的不死之力也无能为力了
以前,烙妇人曾听人说过:人在即将死亡时,会不受控制回想起生前的部分重要记忆。
现在,烙妇人总算是知道了,这事竟还是真的。
此时此刻,2大段记忆在烙妇人的脑海中飞速掠过
第1段记忆,是前不久刚发生的事情。
在得知绪方将他的佩刀送到某个名叫予二的刀匠那修理后,为了让绪方无刀可用,削弱其战力,吉久特别派出部分人手去予二那夺刀。
谁也不知道哪些刀是绪方的佩刀,所以为求省事,也为了不漏过、错过,他们直接将予二家中所有的刀都给拿走。
那时,“大坂春之阵兼讨绪作战”尚未正式开始,以吉久和烙妇人为首的大量干部都在大坂郊外的某处秘密据点里隐蔽着。。
从予二那儿夺走的那些刀,被全数送到了该秘密据点。
在吉久亲自过目这些“战利品”时,烙妇人也恰好正在场。
仅一眼,她就在这堆刀中,相中了一对通身皆为蓝、金两色的打刀与胁差。
蓝色与金色,恰好都是烙妇人最喜爱的颜色。
这是她第一次对两把刀产生了如此浓厚的喜爱。
烙妇人当时就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对吉久说:“把这两把刀给我!”
吉久本还不乐意,但捱不住烙妇人的聒噪,于是就只能勉强允许烙妇人将这俩刀据为己有。
烙妇人以前从不给自己的刀取名字,在得了这2柄自己异常喜爱的刀后,她破天荒地第一次给自己的刀取名,给自己的这俩新刀分别取了个自认为非常合适的名字:“一之吉”和“二之吉”。
回顾完这段记忆,烙妇人只感觉异常地懊悔。
她都还没能来得及多用下这两把自己非常喜欢的刀,就这么死去了
这段记忆在烙妇人的眼前闪掠而过后,第2段记忆紧接着开始在烙妇人的脑海中掠过。
如果说,刚才的第1段记忆是让烙妇人感到异常懊悔的话,那这第2段记忆,则是让烙妇人的懊悔之情膨胀了数十倍不止。
第2段记忆是她与丰臣信秀初次见面的记忆
“果然啊,你就是目前正在通缉的那个将男人骗上床后,趁人不备将其杀了,接着洗掠其财物的那个游女。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漂亮许多呢。”
“废话少说!老娘现在栽你手上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可真是有够狠的呢,通缉令上说,你已经流窜了4个藩国,杀了21人了。”
“怎么?是想对老娘说教吗?是想劝老娘回头是岸、做个好人吗?老娘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人说教的家伙了!你们懂什么?!你们知道我以前过的是什么生活吗?!如果我能有个美满的家庭,能够吃喝不愁的话,我哪会去杀人越货!”
“冷静一点,我并不是要对你说教。我不仅不想对你说教,还想夸奖你呢。”
“哈?”
“我觉得你这种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做法,非常地棒哦。世界本就是残酷的,我非常喜欢你这种为了生存,啥事也愿干的性格哦。喂,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入我麾下,跟我一起将这个世界闹得天翻地覆?”
“啊?你没毛病吧?你不是为了老娘的脑袋,才来抓老娘的吗?”
“我要你脑袋做什么,你的赏金不过10两,这点钱还不够我吃顿饭呢。我不是来抓你的,我是来检验你够不够有趣的,而现在——你合格了!”
“我已经听不太懂你在说什么了。”
“听不懂没关系。啊,对了,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现在一起去外面吃顿饭?我叫信秀。你呢?”
“阿烙。”
“阿烙,真是一个可爱的名字呢。走吧,阿烙!我刚才有途经某座气味很香的面馆,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现在身首分离的烙妇人,已经没法再张嘴说话。
于是,她在心中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