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有躲的动作,萧争就“哎呀呀哎呀哎呀”的面露痛苦,弓着腰好像十分难忍的模样。
吓得蓝慕瑾以为是自己闪躲的动作碰到了他身上伤口,一时没再敢动。
萧争斯哈斯哈了几声,攥着蓝慕瑾的脚腕迅速将裤腿撩了上去,膝头的肿胀的淤青即刻就映入眼帘。
果然。
他还躲,就知道他会装作没事一样。
在屋顶上萧争仰躺在蓝慕瑾腿上时,就察觉到了他几不可察的紧绷了下。
他本以为是自己动作太突然,可他也没从对方眼里看见任何的诧异。
眼看着萧争盯着自己腿上的淤青,眼睫低垂看不出是有什么情绪,蓝慕瑾只好无奈的开口。
“不碍事。”
说完又生怕萧争会将此事全归咎自己身上,生怕他会内疚,又开口解释。
“与太子口角,都罚跪了。”
而萧争什么都没说,只是倾身朝着角落的药箱探过去,叽里咣啷的从里头找出一瓶化瘀的药油。
掀开盖子用指腹捻出一些,抹在掌心在手背上搓了搓。
仔仔细细放轻了力道在淤肿处轻轻揉搓。
或许是感觉有些不方便,最后直接盘腿坐在了床上,略微弓着脊背低垂着头好似在做细致无比的事。
搓热的手心混着化瘀的药,让蓝慕瑾感觉到一片温热柔软,空气中也散发着浓烈的药味。
“你手上还有伤,我自己来吧。”
蓝慕瑾攥住了他的手,生怕药油会融化流进萧争包扎着的手心。
萧争右手上有个伤口,所以他方才只能用左手掌心在右手手背上将药晕开,只是这会儿他抬眼甩了个不善的眼神。
“你再拦,我可真不伺候了。”
“过这村没这店。”
……
蓝慕瑾沉默了一阵,默然看着萧争轻轻缓缓的帮自己揉搓着,这点淤青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至少他是这样觉得。
自小身处皇宫,他什么都见过,也原本什么滋味都尝过。
可多少年了,再没有人对他关怀,能触动他心底的柔软。
没说动听的话,也没表现出太明显的心疼,但就是清清楚楚的能让他感受到发自肺腑的关怀。
而就算蓝慕瑾再眷恋这种爱护,也还是只留了片刻而已。
他不舍得萧争将手心的伤口被药浸透,化瘀的药油不能渗进伤口里。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