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
我回想起了当时花姐请他来鉴定猪首童身柴窑分体熏香炉的时候,有那么一个瞬间,胡磊的眼神里透出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是把我和花姐一起撵出了屋子。
当时那家伙的眼睛里瞬间就释放出了一道肃杀的威压,我竟然不由自主的起身离开,连个屁都没敢放。
他……
到底会是什么人呢?
“喂,喂!”
见我半天都低头不语,关羽娣伸手捅了捅我的胳膊。
“想什么呢?现在去哪儿?你要是打不定主意,就回住处了啊。”
“呃……等等。”
我回了回神儿,轻轻叹了口气。
“先去趟我师兄家吧。”
关羽娣一下子就看透了我的心思,沉默片刻,发动了车子。
我即将再次踏上未知的旅途,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中州。
临走之前,我肯定是要去看一眼除了任诗雨之外,在这个世界上最让我牵挂和深感歉疚的人。
我的女儿。
虽然我和她才仅仅相处了才不到几分钟时间,但毕竟血浓于水,这份父女之间的情感羁绊,却不是时间和距离就能全部抹杀掉的。
而且我也很害怕,我怕这一走……
就是永别。
除了看望女儿之外,那若兰家里还有一个让我放心不下的女人。
自然就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顾青禾了。
提起这个小丫头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回中州都多久了,光是那若兰家就去了不下三四趟,竟然连她一面都没见着。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天天在外边野,都到了十天半月不着家的程度了,这还了得?
要不是她突然性情大变,不再像以前那么沉稳靠谱,按理说我应该把女儿托付给她才是正理儿。
毕竟她是孩子的亲姑姑,而那若兰却只是孩子的师伯,说破大天儿这事儿也不该给那若兰添麻烦才对。
走进一等公第的大门,今天那若兰家里很安静。
我立马就意识到顾青禾不可能在家,因为负责伺候她的那几个佣人正在没精打采的提着喷壶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