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干净了屋子,胡磊苦着脸打了个电话,请了安装师傅来给他家重新装个门,还一个劲儿的嚷嚷着要我出这笔钱,我笑着把冤大头潘浩推到了他面前。
就在那两个活宝梗着脖子争吵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嘴角一勾,接起了电话。
“黄大哥,东西已经顺利送到你派来的人手上了,他现在已经交给你了吧?”
“陶兄弟,这个事情……唉,出了一点意外。”
黄华裕欲哭无泪,隔着手机我都能脑补出他那一脸沮丧的神色。
“青竹令是拿回来了,可是……坏掉了。”
“什……什么?坏掉了?!”
我假装吃惊的叫了起来,黄华裕重重的叹了口气。
“是啊,那个兄弟把青竹令拿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只剩了残碎的几小块了,他说其他的都碎成了粉末,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是……黄大哥,你你……这不是在逗着我玩儿吧?!”
“哎呀陶兄弟,这都什么时候了,大哥怎么还会有心思跟你逗着玩!”
黄华裕都急出来哭腔了,“是真的,现在我手上的青竹令就只剩了四五块残片,拼在一起连一半都不到。我暗中找了一位帮会里的老人看过,他说这就是青竹令不会错,只要有了它,就不光是可以随意调动竹字号的人马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哦?那这块青竹令……还有其他的作用?”
这确实是我不了解的新情况,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黄华裕在后悔万分的狂拍大腿。
“当年秦老居士把这块青竹令暗中给了只有十几岁的蒋使者,却没有公开说过它的具体作用,但帮会里一些上了年纪的高层却都知道,这青竹令就是……就是继任青竹居士的唯一信物!陶兄弟啊,你说大哥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到手的宝物,它怎么就毁了呢?要是青竹令在我的手上,那我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坐稳居士的位子了,可现在……哎呀呀!”
“我……我去,那这么说来,蒋亮竟然就是老居士亲手选中的下一任青竹居士了?”
我不敢置信的暗自嘀咕了一声,黄华裕的哀嚎声一直都没有停下过。
我缓了缓神儿,慢慢的开口。
“黄大哥,把青竹令带回去的那个人……是怎么说的?”
“他就说拿到青竹令的时候,就感觉令牌很脆,在手里一抓就变成了碎块。”
“……就这?!”
“嗯,怎么了陶兄弟,你……”
“你现在身边没有其他人吧?”
“哦哦,就我自己,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黄大哥,这青竹令是蒋亮亲手交给我的,虽然只是一块竹片,但继任青竹居士的信物……它能这么脆生,拿手一捏就碎了,你信啊?”
“陶……陶兄弟,你是怀疑把青竹令带回来的那位兄弟……”
黄华裕结巴了半天,压低了声音。
“他是天邪鬼母的人?”
“那不能。”
我当即就否定了黄华裕的猜测,“他要是天邪鬼母的人,只要假装任务失败,让青竹令落在张子墨手里不就行了?”
“那你的意思是……”
“黄大哥,我听说你从御兽门调了几位骨干高手来了中州,就是刚才来执行任务的那几个人吧?”
“嗯……是,不瞒陶兄弟,最近这些年我疏于打理御兽门的事务,教中的高手已经所剩无几,这次暗中调来的四位兄弟,就是我御兽门所有的精兵强将了。”
“这就对了。黄大哥,你的志向是带领青竹台成为风水界第一门派,可御兽门的那几位……或许就不这么想了。要是让你坐稳了青竹居士的位子,那御兽门就会彻底沦为青竹台的附属,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