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娘赶紧安慰。
“夫人别怕,我们那个大夫的冻伤膏最是好用,涂上个几天就好了。
只是从现在开始您就得好好养着了,否则年年一到冬天就得犯病。”
能留着一条命都很不错了,卷耳哪里还敢奢求其他的。
卷耳放下了手,又看向了尉迟洵。
“大娘,我丈夫他怎么样了?他之前受了箭伤,没什么大碍吧?”
提起尉迟洵,杨大娘就满面愁容。
“他得亏是底子好,这才活了下来。
那个大夫说,那箭头埋在身体里好几日,已经有了感染的迹象。
但好在天气冷,发展的没那么快。
他身上其他的刀伤也处理过了,是我亲手缝的。
老婆子我别的手艺不行,缝缝补补还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这缝在人的皮上行不行。
而且他自从回来后就一直发热。
那大夫说若是这两日能醒,就有希望。
否则…”
剩下的话杨大娘没继续说下去,可卷耳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卷耳还是第一次这么希望尉迟洵能够活着,他可千万不要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陌生的地儿啊。
杨大娘看着卷耳的神情,知道她需要安静一会儿,索性穿鞋下了炕。
“你先歇歇,炉子上还熬的粥,我去给你盛一碗。”
卷耳笑着道了谢。
可杨大娘还没走出里间,卷耳就喊出了声。
“等一下,大娘。
您刚刚说什么?
我丈夫的伤口是您的缝的?”
杨大娘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刚刚这个夫人还没这么大的反应啊。
卷耳吞了下口水。不敢置信的问。
“那您的意思是不是,我背上的伤……”
杨大娘理所应当的接着话。
“没错,也是我缝的。”
卷耳曾反手摸过自己的伤口,最少也得有十几厘米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