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身体里有那个女人呢。”邬垠按住赛的肩膀。
“起开!”赛甩开邬垠的手。
“赛!”诺恩伸出手。
“不需要你们!我不需要你们!我想静静!我想静静——”撕心裂肺的哭喊像个无助的孩子,嚎啕大哭。
“大人……”白羽心疼的准备冲过去,赛一个眼神瞥过来,红色的玫瑰光芒俯冲过去瞬间在白羽脚边炸裂。
“你们都该去死!”赛的长发炸起。
“大人!”白羽蓝色的缎带甩出,赛的头发在燃烧,手瞬间抓住缎带用力扯着,“自不量力!”
“怎么会这样?”诺恩冰蓝色的双眸渐渐旋转出白色的蔷薇。
蓝噬灵眉头皱紧,“赛心中积累的情感太多,一时无处释放了……”
“邬垠……”玦吃力的喊到,水浪在周围荡漾“我在庄园里和你说过的……”
千冰蓝色的玫瑰在身体周围朵朵绽放,随着水波逐流,那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我们这样做对吗?”
“没有什么对与不对,一切都为了世间的生灵着想,玦,我们做好准备就可。”邬垠看着发狂的赛,“就算她抵制,也掩盖不了她的身份,这都是宿命……”
风拂过赛柔软的发丝,迷幻的双瞳,泪光里闪烁,无奈,愤恨,不知所措……
赛的眼睛渐渐黯淡没有一丝光彩,像是阴暗的森林,有些许亮光,却没有希望能找到出口,心已迷失。
曾说过,人的心灵是脆弱的存在,似汪洋大海上的一艘小船,挺过了暴风雨之夜就是勇敢的航帆,就能冲向那幸福彼岸,挺不过就是最悲哀的孤舟,沦陷在漩涡深处无处生还。这所有的一切全在一念之间,却是截然不同的结局。
可这种念想的过程中,往往最是煎熬,挣扎着奋起,却没有丝毫动力,但还要挺着精疲力尽的身姿获得一份拯救自我的抗争荣誉,因为——你可以不成功,但你不能轻而易举的放弃。
未来难料,但中间的掌舵者却只能是自己,路程很艰难,但这是必经的路……你我都是这条路的旅人……
赛的思绪在乱麻之中快速的翻转着,不知在想什么,却又翻书似的想了很多……
“她的身上背负的太多太多……”诺恩叹息的摇着头,“倒不如说她被人利用的太多太多……”
蓝噬灵静静的不说话,他从来没有想到选择了赛,却是给赛增加了负担,但他看上赛,就是贪恋她身上那种简单快乐,却没想到,他的到来,剥夺了她的安逸……
白羽握紧手中的蓝色的缎带,另一头仍被赛紧紧的抓扯着。
两行血泪顺着赛的脸颊滑落下来,赛的眼睛失去了光明。
“呵……”赛的身体在颤抖,“哈哈哈哈——”
“赛……”
“你们总是让我是什么就是什么,想剥夺什么就剥夺什么……好!很好!”赛仰头对视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在听话的猫也有抓人的时候,你们会知道!我被禁锢的自由,我被剥夺的权利将会怎样加倍要回!”
一只手从水里伸出,一把抓住赛的脚腕拉了下去。
“赛!”诺恩俯冲过去,白羽旋转而下,蓝色缎带层层缠绕赛的腰际。
“邬垠!他来了!”玦扶着胸口喘着气,邬垠点头,巨大的冰锥一把扎进了水中,一声响彻天际的龙鸣划破海浪,银色的巨龙从水里甩出巨尾,赛掉进了深涡中。
邬垠一惊,纵身一跃,跳进那黑暗的漩涡里。
白羽踩在银色巨龙的头顶从水里冒出,万千荆棘死死超然住冰龙的身体。
“这是什么!”诺恩在翻涌的海浪里穿梭。
“应该是冰冽之爵,娜斯蘭王的使灵!”白羽公爵喊到,溅起的水花扑了他一身。
“王的?”诺恩大喊,水浪声淹没着他的声音,诺恩腾空,法阵在空中转起圈。
“没用的诺恩!你的力量达不到——”白羽公爵用力抱住冰龙的头,捂住了它的双眼,冰龙怒嚎,天与水瞬间搅混在一起。
莫阑卡斯学院
悠的双手泛起片片花瓣形状的荧光,双瞳瞬间眯紧,“丽影海滩!”转身准备出发,黎生出现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