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的眼神犀利渐渐变得嗜红,在云雾中犹如难以获知的野兽。
“我忍受了那么长时间……”雾气腾腾,赛的声音嘶哑难听,貌似干渴的要命。
“那是那个孩子?”布莱恩皱眉,“怎么会成这样?”
“创世传说古老迷,混沌初开秩序低。精心布置万物生,众生云云笑颜开。只恐人心藏罪恶,天降云珠管理灵。娜斯蘭城英王逝,使徒公爵伴随离。判决之人终如愿,世间世事握生死。系统神灵待整顿,判使怀里斩命脉。蓝灵空将预警来,不知宿命何从去。白蔷哭泣鲜血流,蓝蔷一笑浩劫生。各族欲动争大权,两院出派为和平。只惜迷乱早已生,岂非尔等能操纵。魔姬血女阴谋现,王魂噬灵插一剑。谜团本是祸水泱,拯救只在一瞬间。”
布莱恩歪着嘴,不屑的一笑,“纵使你说出了事实又能怎样?我是万物,你能奈我何?”
云尊皱眉闭上眼,心中暗骂,“这孩子!这个时候了,还在宣示主权!”
“悲哀与喜悦交织着,明明心里急如火般灼痛着,可竟然还略微激动着,这矛盾的心到底想要将我推置何处?”
“你在说什么?”布莱恩藐视着灰雾中的身影。
“心情,你杀人时候的心情……”
布莱恩怔住。
“站在某种角度上,我很同情你,可怜的受害者,敏感脆弱的孩子面临着精神崩溃……”
“你说什么……”布莱恩的眼神呆滞。
“或许我从没有对你笑过,但这不代表我对你反感,也不是我吝啬我苍白无力的笑容,有时笑比不笑好……”
“你是谁……”布莱恩看着他,惊恐万分。
“笑会迷失人心给予的温度与力量,但有时更添烦忧,在我无力呆望着死气沉沉的天花板时,你精灵般站在我的眼前,你炯炯有神的眼睛燃烧着青春的火焰,嘴角不自然的上扬,掩饰着脆弱的情感,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给予你一个微笑,给你些鼓励,不想让你为我担心,但或许我这苍白无力的笑太过虚假,你觉得我恨你,是啊,倒在血泊里的我应该恨你……”
“义父……”布莱恩的双腿颤抖着后退。
“我多想轻抚你白嫩的脸颊,揪一下你坚挺的鼻梁,可你怕我,怕这血水,玷污你高尚的情操,可是纵使你躲得远远的,也掩饰不了你杀害我的事实……”
“不……不是的……”布莱恩踉跄的后退,雾气从身后袭来,像无形的手推着他向前靠过去,“不!”
“布莱恩啊,你果然做了些不寻常的事情了呢,呵呵……”
“谁!”声音不像是从雾气中传来,布莱恩望去,云尊跳到他的身边,“别怕。”
“云尊还是这么护着他呢,不对,应该是把他还当孩子呢!他可没有孩子的一点天真与纯洁哦!”
一个蓝胡子老头正乐呵呵的捋着胡子从灰雾里走出,蓝色浓密的眉毛遮住了双眼,不是很看得清其长相。
“你是谁!”布莱恩握紧拳头,樱花流瞬间在身后涌起海浪。
“地下世界一灵老,嗜灵魂珠一刻钟,有缘之人寻遍地,蓝胡老头伫街中。俗称地鬼巫师。”
“你来这里做什么!”
“老夫来为您指路,但从来都不会免费为人指路。”
“我看你是找死!”布莱恩挥袖,樱花流张着血盆大口冲老头过去,老头却淡定的在海浪之间来回消失,显现。
“老夫是活在时间里的人,你奈何不了。”
“是吗!”布莱恩眼神犀利,他最恨的就是有人挑战他的权威,其实是否定他的能力。云尊不知所措,拦也不是,帮也不是,他总感觉这个地鬼巫师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