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海伦讲述到有关瘟疫的问题,开始兴奋起来。
我当时前往西土的主要目的是寻找瘟症病因和处置措施,也曾特别拜托海伦留意这方面的人和事,几次前往她的地下室卖春间与她畅谈,而且她也答应帮我联系了一些瘟症病人,只不过因庞贝古城末日浩劫的影响,我求她帮忙的事也不了了之。但是,从今次海伦的讲述可知,她本人就是瘟症患者,她本人就是瘟症病源之一,她和她母亲都是瘟症受害者和加害者,但她当时却只字未提此事,我也没有想到她的苦情命运与瘟症的干系,而只是把希望寄托在她所答应联系的买春客的个案调查。其实,她当时也在明里暗里提醒我瘟症在庞贝大流行的社会现实,而我因为思路都没有从这方面去想,因此未能直接从海伦的个案调查入手,开展我的研究工作。
这次与海伦偶然相遇,我要好好地利用这个机会,了解了解当时她们这些瘟症受害者和加害者的生存状态和患病心态。
我一边听海伦的讲述,一边在思考怎样再次提出我的个案研究计划。而我当我思路还停留在怎样向她提出这个敏感问题的时候,海伦自己立刻转移到回答我心里有关瘟疫的诸多疑问,我感觉到她已经与我有神奇的心灵感应,或者这样说,我想的和她想讲述的已经不谋而合了。其实吧,我也应该早点明白其中就理,我和她的灵魂早已合体,只不过我们又似乎各具有形与无形的心身的惯性思维习惯而已。
海伦继续讲述她和她母亲患上瘟症的各种经历。
“我知道,恩公有很多有关我母亲,我和瘟疫有关的事情。我什么都知道,即使当年的风情街18号地下室的卖春间,我都想把我母亲和我的悲惨遭遇给您讲得更详尽一些。但是,那时我的确太忙。我们天接客上百,我给您说过的。我拼命接客不仅仅是赚钱。我是在利用我的身体在复仇!因为,我和我母亲所遭受的非人折磨和我在母亲临终前发下的毒誓都迫使我必须这样做。我这次给您稍微详细一点讲讲母亲和我那些年来的苦难与悲催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打断她的讲述。因为我担心我这个喜欢发茬的思维习惯和打岔提问会打断她的思路。
“首先是母亲在十七岁的时候,因家族受到尼禄暴政的陷害和迫害,被迫进入尼禄皇宫做性奴,被迫与包括尼禄在内的各种男女进行行混乱不堪的群交,这些群交者连基本的阴部卫生都不在乎,只要性起,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就像一群群野猫野狗在发情期的那些失控的兽性发作一样,没有任何卫生保洁措施,不管是病人还是健康的人,都发狂了似地主动被动参与尼禄兽帝倡导并亲自出马参与的群交活动。
这个尼禄兽帝不知什么原因,性欲特别旺盛。他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和精力,似乎无时无刻都需要发泄。本来作为一国之君,应该把所有精力放在治国理政,为民谋福祉等的国家大事上,可尼禄兽帝在位的那几年,他除了性事其他一切都不感兴趣。而且他偏爱群交,不管男女血缘身份地位,只要他高兴,什么都可以做。恩公啊。您是医生,您知道的。男性在群交活动中受到的伤害主要来自精力和体力,而女性在群交活动中受到的伤害更严重。这样的行为的具体细节我现在已经难以用任何语言来详细描述,我实在羞于具体说起那个不堪入目的非人场景。人,尤其是女人,一场群交下来,满身伤痕,淫液,尿液,便水满身,恶臭至极,不堪入目,不堪忍受。有的女性受不了这些兽性折磨,没几天就被折磨致死。母亲多次与尼禄,尼禄的男女性伴侣不分白天黑夜地在其皇宫内群交,其中有多人已经因身体不支而发高烧,不断咳嗽,甚至晕倒。但是,在那种极端狂热的氛围中,参与者为了取悦尼禄兽帝,大都自觉自愿参与,能坚持下来者寥寥无几。我母亲是怀着深仇大恨参与尼禄的性派对,她不是要去取悦尼禄,而是要借机废掉尼禄。但是,尼禄的爪牙四处都是,母亲一个弱女子,根本没有机会下手。眼看自己就要被这种极端狂热的性发作活动残害致死,自己报仇雪恨的任务无法完成,母亲决定主动与那几个患了重症的病人群交,很快就被迫染上了瘟症。以便有机会逃离魔窟,寻找其他机会报仇雪恨。”
不知不觉间,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从海伦的眼眶中涌出,迅速浸湿了她的上衣。而这些泪水背后所承载的,正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那令人心碎、充满悲悯情怀的故事啊!
此时此刻,我不禁感叹:与其将海伦正在诉说的经历称之为一个简单的故事,倒不如说是她在用自己的血泪书写着一份字字泣血的起诉书更为贴切。这份起诉书不仅仅是对那段黑暗岁月里种种罪恶行径的揭露与控诉,更是向那些面目狰狞的恶势力发出的振聋发聩的怒吼和抗争!它如同一把利剑,刺破阴霾,直抵人心,让人们无法忽视那个曾经肆虐一时的邪恶时代所犯下的滔天罪行。
“本来作为瘟症病人,按常理应该采取隔离治疗等防控措施,但整个罗马帝国的国体遭到尼禄兽帝的根本性破坏,公共卫生系统早已瘫痪。瘟症患者除了自限自愈,别无它法,一般都自生自灭。母亲当时病得不是特别重,只是剧烈咳嗽,尼禄和其爪牙觉得母亲用处不大,于是把她软禁在皇宫里,一连几天都无人看管,可能看管者也已患重症,或者逃离。母亲想法打开了软禁房间的门,经过不断尝试,终于趁皇宫守卫打瞌睡的时候逃出了皇宫。
那时罗马到庞贝的交通还没有中断,管制也比较宽松,母亲拖着疲惫不堪,满身恶臭的身躯,躲在一辆装草料的马车里,侥幸来到了庞贝古城。之后的事我已经给恩公讲过一些,如果恩公您感兴趣,我也可以再给您讲一遍。可否?”
听到这里,我知道海伦的母亲在世的时候是多么的坚强和伟大,是那种宁愿牺牲一切,包括贞操,名声,性命和所有的一切,都要去复仇的复仇女神。我对我刚才对她的评价感到羞愧,她自己和自己的亲生女儿的苦涩命运都是尼禄暴政带来的,她们的复仇心态值得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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