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江楠还是沉默不语。
但我能想象到,她已经被我惊到了,正在接受那双天底下最漂亮的眸子里,展现出来的最为突如其来的崩坏,因为,我的泪花也早已晃动。
像冻极了之后,一颗温暖而纯净的水滴滴入眼眶。
真是令人激动。
我知道,此时的江楠,应该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于是,我又开口道:“挺大的老爷们儿,还掉泪了,你说我得多爱你啊,老婆。”
江楠哭笑道:“傻子。”
我问:“挺好的?”
她也问:“还好吗?”
这句话,几乎是我们同时问出来的。
接着,江楠让我继续说。
我说:“就快回去了,这段时间别太累啊,一定要调整好自己,不然我会心疼的……好吧,你越是红光满面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越心疼,但我也会更爱你啊。”
江楠说:“我很好,你别回来,外面再怎么不舒坦,能有监狱里不舒坦?虽然你进了监狱我能常去看你,但我还是不希望你回来……”
我笑哼哼道:“你还是那么不要脸,自己的抗压能力明明没那么强,还装作为别人着想的样子,回去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裤子扯烂,狠狠的让你知道,什么叫振夫纲!”
江楠说:“我现在喜欢穿裙子。”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妈在我身边呢啊,别乱说话,耍流氓吗这不是!”
江楠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叹了口气,笑道:“虽然忍不住骂了她两句,但也没对她怎么样,她爱怎么瞎几把折腾怎么瞎几把折腾吧,我能打死是咋地,你也别有压力,就摊上这么个玩意儿,你总不能去死吧?你死了,我x谁?x谁都没有x你舒服啊!”
江楠咬牙切齿道:“真是个混蛋!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我仰着脸又叹了一口气,抹了一下眼角的眼屎与眼泪,感叹道:“哎,没招儿啊,风月场所出身的一个鸭子,你还能让我怎么要脸?”
江楠笑骂道:“弄死你得了!”
我挠了挠了眉梢,说道:“到底要不要和你妈通电话,她得癌了啊,虽然问题不大,能治,但估计现在虚弱着呢,疼起来,站都站不稳!”
江楠惊讶道:“她得癌了?”
我站着说话不腰疼道:“乳腺癌,估摸着私生活有点儿乱,被人啄的,但是呢,咪咪掉了不就碗大个疤吗?而且我又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