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并肩前行,在夜色中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串清脆的蹄声,回荡在这空旷的街道上。夜色如墨,寂静无声,只有微风轻拂过沙漠边缘的商队帐篷,带起一丝丝沙尘的涟漪。
然而,这宁静被远处突然响起的马蹄声猛然打破,如同暴雨前的雷霆,震撼而急促。马蹄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一阵混乱的喊叫,如同鬼魅般在黑夜中肆虐。商队中的人们纷纷从梦中惊醒,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但在这混乱之中,一个身影却显得异常冷静。
那是齐纨,他抬头望向远处的黑暗,只见火光在夜色中跳跃,犹如恶鬼的眼睛,而紧随其后的是一支全副武装的骑兵队伍,他们的铁甲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怎么回事?”齐纨皱起眉头,低声问身边的男子。男子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情况。
这时,一名惊慌失措的商人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对齐纨说道:“不好了!不好了!有马贼来袭!”
齐纨脸色一沉,立刻命令道:“快组织大家准备战斗!”
商人点了点头,转身去传达命令。齐纨转头看向男子,严肃地说:“我们必须保护好这些货物和商人们的安全。”
男子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两人迅速召集了其他护卫,组成了一道防线,准备迎击即将到来的马贼。
马蹄声越来越近,马贼们的呼喊声也愈发响亮。他们挥舞着武器,疯狂地向商队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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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纨和男子站在最前方,他们握紧手中的长剑,目光坚定地盯着马贼。当马贼距离他们还有几十步时,齐纨大喊一声:“放箭!”
瞬间,无数箭矢如雨点般射向马贼。一些马贼被射中,惨叫着落马。但更多的马贼继续冲锋,毫不畏惧死亡。
齐纨和男子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与马贼展开激烈的厮杀。他们的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马贼们虽然人数众多,但面对齐纨和男子的英勇抵抗,逐渐陷入被动。在商队护卫们的共同努力下,马贼开始溃败。
经过一番激战,马贼终于被击退。齐纨和男子喘着粗气,疲惫不堪。他们的身上沾满了鲜血,但眼神中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谢谢你救了我们!”一名商人感激涕零地对齐纨说道。
齐纨微笑着摆了摆手,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商队重新恢复了平静,人们开始收拾残局。齐纨和男子则默默地站在一旁,注视着这一切。
“这次马贼袭击真是突如其来。”男子感慨地说。
齐纨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看来这片土地并不太平,我们还需要加强警惕。”
男子赞同地点了点头,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在这一刻建立了一种默契。
与此同时,仪征县衙内灯火通明,知县赵广德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案牍之中,神色凝重。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宛如秋日阴沉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他手中拿着一份公文,眼中闪烁着烦躁与焦虑的光芒。
此刻,赵广德正在处理一件极其棘手的案件,让他感到束手无策。尽管如此,他仍未放弃努力,希望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正当他陷入沉思时,一阵仓促的脚步声突然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听事吏急匆匆地走进来,脸色苍白如纸,仿佛被恐惧笼罩。他喘着粗气,声音颤抖地向赵广德禀报:“大人,不好了!总督府来人了!”赵广德听闻此言,不禁一惊,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急切地问道:“什么人?所为何事?”
听事吏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有四位千总大人,他们手持火牌令箭,要求大人立即将反叛罗灿押送到辕门接受审讯!”听到这个消息,赵广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
“反叛罗灿?”赵广德喃喃自语,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这怎么可能?我对罗灿知之甚深,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然而,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感到无能为力。
赵广德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慎重对待。他定了定神,对听事吏说:“快去请师爷过来商议一下该如何应对。”随后,他又叮嘱道:“此事切勿声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听事吏点头应诺,急忙转身离去。
赵广德坐回椅子上,心情沉重无比。他知道,一旦涉及到反叛罪名,后果不堪设想。但他坚信罗灿绝不会背叛朝廷,其中必定存在误会或阴谋。现在,他需要冷静思考,想办法证明罗灿的清白。
不一会儿,师爷匆匆赶到,神情紧张地询问发生了何事。赵广德将情况告诉了师爷,并表示自己无法相信罗灿会叛变。师爷皱起眉头,深思熟虑后提出建议:“大人,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先把罗灿藏起来,然后派人去调查真相。如果他真的无辜,我们再设法为他洗清冤屈。”
赵广德觉得师爷说得有理,但他仍然忧心忡忡地问:“可是,如果被总督府发现我们藏匿了罗灿,那可怎么办?”师爷安慰道:“大人放心,只要我们做得隐秘,应该不会被发现。而且,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寻找证据,为罗灿辩护。”
经过一番商量,赵广德决定采纳师爷的建议。他嘱咐师爷安排人手,务必确保罗灿的安全。同时,他也开始着手准备应对总督府的查问。
赵广德听到这句话后,脸上露出了惊讶和疑惑的神情。他手中的毛笔微微颤抖着,似乎无法承受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撼。最终,毛笔滑落下来,掉在了案子上,墨水溅洒开来,像是他内心的波澜在表面上蔓延开来。他瞪大眼睛,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声音也变得低沉而沙哑:"什么?罗灿?他……他不是已经在三日前被带走了吗?怎么会这样?到底哪里出错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仿佛失去了所有血色,额头上的汗珠也开始渗出。他紧紧皱起眉头,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试图理清这令人困惑的情况。他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衣服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但仍然难以掩饰他内心的不安。他快速走向门口,听事吏紧跟其后,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显得异常急切。每一步都带着一种紧张的节奏,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当赵广德走出大堂时,四位千总早已静立在堂前,他们身着威武的盔甲,铠甲在阳光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宛如钢铁铸就的雕像一般庄严肃穆。四人面色冷峻,毫无表情地站立着,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是四尊冰冷的石雕,透露出一股无法忽视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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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千总迈前一步,他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军人特有的坚定。走到赵广德身前,他双手恭敬地捧着一枚火牌令箭,递给赵广德。这名千总的声音低沉而冷漠,犹如寒冰刺骨,让人不寒而栗。"大人,此乃总督大人亲令,请您务必将罗灿交出来,不得有任何延误或差错。"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气息,仿佛一道不可违抗的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