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卫?你们不是在北地郡城吗?怎会出现在这里?”听到韩轨通名,黄越本能的提出了疑问。
黄越的反应让韩轨心中猛然一跳,他深深的注视着眼前的威猛大汉继续问道:“看来阁下不是一般人,我虎贲卫自入姜国以来,可从未在兰西三城出现过。”
“好说,在下永生教白阳堂左护法麾下黄越,听说你们虎贲卫在郡城那边,连北地军团大将军田开疆都得避其锋芒。”
黄越看着韩轨的眼中渐渐露出了一丝兴奋。
今夜为了保证计划成功,所以,他没能和郭跃正面对战,这对他来说多少算是一种遗憾。
如今这韩轨突然出现,正好将这份遗憾弥补。
“永生教?”韩轨低声念叨了一句,这个名字是他第一次听说。
但从方才黄越的话中,他分辨的出来,这些人对他们死军相当了解。
或者说郡城那边也有他们的人在?
“不如你我打一场,我赢,你死,你赢,我走。”黄越手中长枪一震,打断了韩轨的思考。
“好啊!不过你我二人对决,那手下这些兄弟就不必要枉送性命了吧,我就剩这么几个兄弟,死了谁,都挺心疼的。”韩轨扫了一眼几乎与他并肩而立的那十来个郭跃的亲兵,向着黄越郑重的问道。
“好!”沉默片刻,黄越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见黄越答应了下来,韩轨也不再犹豫,他向前连跨两步,挺起长枪遥遥指向黄越。
而在他的身后,那些郭跃的亲兵,眼底不自觉的多了几分感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死军的内核渐渐的开始在这些普通的士兵心中扎下根来。
无论是战死在西门的钱松,还是为郭跃断后的吴平、吴巨兄弟,又或者是这些不畏生死,依旧愿意为郭跃断后的亲兵。
“杀!”韩轨和黄越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怒吼。
对决开始了。
两人都是手持长枪、身材魁梧,虽然韩轨更年长一些,但短时间内恐怕还到不了要拼体力的地步。
“当啷!”一声清响,两人枪锋交错,重重的撞击在一起。
天上银月高悬,清冷的月色将他们手中的长枪映衬的寒芒四射,两人没有犹豫,回枪再刺,第二次撞击紧接着响起。
毫无疑问这是试探,无论是韩轨、还是黄越,作为用枪高手,他们需要在正式开战前熟悉对方的枪势。
否则一旦陷入深度厮杀,那么,哪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有可能给自身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
战场厮杀,不仅仅需要勇敢凶猛、无畏无惧,还需要精准的判断和审慎的思考。
“再来!”黄越一声大喝,韩轨手中长枪也随之一震,试探过后的两人已经无需留手。
下一刻,两杆长枪便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对方刺了出去。
“杀!”
“杀!”
两人同时暴喝出声,又同时微微侧身,让那枪锋带着夺目的寒光掠过脸颊。
黄越出身草莽,韩轨生于镖行,两人都非正统的军人出身,所以,枪法上也带着浓浓的个人特色。
黄越是烈,其烈如火,枪法施展开来之后如大火燎原,熊熊之势烈不可挡。
韩轨是沉,势沉如山,每一枪刺出都如重重山岳袭来,厚重、力沉,使人顿生泰山压顶之感而无力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