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畜生啊!
把她踹死了对它有什么好处。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
太后仰着脖子,手指捏着鼻翼,试图让鼻血止下来。
空着的另一只手尝试撕扯身上的布料,刚有动静。
大驴子那边发出了滋滋的磨牙声。
太后眼皮一抖,生怕惊醒这没人性的畜生。
眼神搜寻半天,没找到任何可以堵鼻的东西。
最后她忍着脑壳里抽疼的青筋,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鞋子上。
迫于无奈,她忍着臭味,压下强烈的嫌弃之心。
不断暗示自己来之前脚刚洗过,足衣是崭新的。
这才将足衣团吧团吧塞到了流血的鼻子里。
然后她松口气般深呼吸了一口,立即拧了眉。
这足衣不臭,但马厩臭啊!
太后五官皱在一起,内心绝望又崩溃。
一刻钟后,大驴子睡熟了。
太后小心翼翼站起身。
青铜镜这次被压在马蹄下,太后深觉有了防备。
和大驴子隔着一臂长的距离,再次用稻草戳了戳它鼻子。
大驴子不为所动。
青铜镜里的鬼魂感受到带着阴气的血腥味,拳头大的魂体醒了过来。
驴尿攻击,他失去了视觉和大部分身体,只能感受到太后就在他身边。
他喊她:“血呢?我需要血。”
他知道他还没有脱离这头驴的魔爪,声音很小。
站在这里的太后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人,她的血对他的魂体恢复有帮助。
但没有出生于这个时间点的,结合了阴阳的男人强。
听到声音,太后急忙过去。
“你还好么?”
“血,给我血。”鬼魂声音急切。
“你哪里受伤了?”青铜镜里面的魂体兴奋地动了动。
“流出来的血一定很多吧?快,快给我血。”